靜怡趕緊把手抽了回去,江翔藝也發現了自己的無禮,也透出了少年的羞澀。
“那啥,我幫你收拾吧。”江翔藝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趕緊轉移了話題。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就不麻煩您了。謝謝您啊!”靜怡也趕緊推辭,因為剛才的是事就已經很尷尬了,靜怡也是怕接下來更尷尬。不僅僅如此,因為靜怡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幫助過她,從孤兒院起,就有很多人欺負她,說她天生克家人,還經常故意推搡她,欺負她眼睛看不見。偶爾來幫助她的人,也是故意的……她現在都不敢奢求他人的幫助,也不敢讓他人來給與她幫助。
當然,在這之中,也有好人,雯雯就是個例子。但是少之又少哦。
“沒事,我有不忙,再說我這人就是有個毛病,看見需要幫助的人,我就手癢癢。您就在一邊站著吧,我來幫您,再說您手剛受傷也是不方便的。”也沒顧及靜怡,就自顧自的往店裏搬去。
靜怡也是被突如其來的幫助給整蒙了,常常都是有人來欺負她這個瞎子,這回……
江翔藝身體還是不錯的,三兩下的功夫就把花搬完了,他在店門前擦擦汗:“好的,總算搬完了。”說罷望向在店門一側站著的靜怡。
“額,謝謝啦,真是麻煩您了,趕快進店,我跟你泡點茶。”靜怡也不知道怎麼答謝,吞吞吐吐把江翔藝邀進了店裏。
江翔藝也剛剛發現靜怡在說話的同時並沒有準確的望向自己,而是目光有些呆滯的望向前方,江翔藝開始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他心中開始有了種種疑問。這個女人是個盲人?這個花店是她開的?一個盲人怎麼能經營起花店那……這種種的疑問竟讓江翔藝日後對她關注起來。
“您好,您還在嗎?”江翔藝對於剛才的邀請陷入了沉思,導致靜怡也不清楚江翔藝是否離去了。
靜怡突然一問,把江翔藝從沉思中拉回來現實
“啊,在在。對不起,您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哦,我說十分感謝您的幫助,我想……”話還沒有說完,天上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把兩人的談話打斷了,兩人急急忙忙的趕緊往店裏跑去。說來也巧,不知是老天的安排,還是兩人的運氣,剛跑進店裏外麵的雨就猛然間下大了,倘若稍微遲那麼一兩秒,兩人必定成為兩隻成功的落湯雞。
雖說沒有全部淋濕,但身上也是被雨打濕了幾處。江翔藝邊拍打著衣服:“你說你想幹什麼?”
“我本來想請你進來喝杯茶的。”
“看來老天爺都想讓我喝你的茶啊,現在不進來都不成了哦,嗬嗬。”江翔藝十分打趣。笑起來都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嗬嗬,是啊。你稍等啊,我這就去泡茶啊。”靜怡便走進店的一個小隔間,而且走的十分通暢,毫無半點難度,仿佛她就不是個盲人。江翔藝見此更是疑惑。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過,隔間內並沒有發出人們一般認為盲人碰撞器具的聲音,而是安安靜靜的。就這樣,大約度過了三分鍾,靜怡端著兩杯茶穩穩的放在了桌子上。而江翔藝是用疑惑度過的這三分鍾。他決定在喝茶時把自己的疑問解決掉。
因為江翔藝從小就是一個不會給自己留下疑惑的人。
小時候,他每遇到什麼問題總是跟在大人後麵問個不停,直到認為解決了自己的疑問為止,大人們也是對他感到可愛又可恨。可愛是江翔藝懂得問問題,可恨在翔藝會一直不停的問。也正因為翔藝好問的習慣,現在的他可是很聰明博學的,他憑借自己的實力上了麻省理工學院,成為當時學院的拔尖高才生。還是大二的時候,竟然就有一些世界著名企業來以高新招聘他。
對於現在在江氏集團的總經理的位置,也是他從基層一步一步的爬起的,沒有依靠任何人。
江翔藝坐到桌前,端起茶,輕抹一口,便又放下。舉止投足之間盡顯文雅高貴。
“小姐,我有個問題,不知你願意為我解答否。”放下茶杯,江翔藝便開始了自己的發問。
“你說,看看我這愚鈍腦袋知道答案不。”靜怡十分自謙。
“也沒有什麼,就是你的眼睛……”江翔藝也懂的,這種事既是人家隱私又是人家的傷心處,所以也不敢直言表達。
靜怡剛剛端起茶杯,聽見這樣的問題,無疑又是把心靈上的傷疤再次揭開。思緒種種雜亂。“沒錯,我眼睛看不見,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