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燕抬眸，將目光移到他身上，頷首輕聲道：“嗯，我知道你不想，所以我不練了，就算了練了，你也不會要我。”他說這話時，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一句話，曆北寒都懷疑在聾了，明明看小燕子的嘴在動，他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算了，在說什麼也不重要，他道：“算了算了，你不在乎內力，我也不在乎內力，不過小燕子你既然已經把內力給我了，那你教教我怎麼練吧，等小明兒恢複了記憶，我就讓小明兒給你好多銀子，小明兒皈依聖教可有錢了，我告訴你我哎……小燕子？”
他說著，雲識燕忽然轉身推門走出廂房，他追出去，攔住去路，“小燕子你怎麼了？說得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
雲識燕低垂著眼簾，“沒什麼，我讓人送溫湯來，你先洗漱。”
被雲識燕推開，人從自己身側掠過的時候，他愣了愣神，小燕子是不是生氣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以前隻要自己把小燕子弄生氣，他就不說話，問他也是永遠一句沒什麼，這可不行！
他轉身追上去，將人一把拉住，“小燕子，我說錯什麼了？你告訴我，我給你道歉行嗎？你別生氣嘛。”
雲識燕抬眼看向他，眼波微漾，他開口道：“阿寒，你當初為什麼會和皈依教主成親？”
啊？這是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曆北寒想了想，還是乖乖答道：“當初跟小明兒成親，是因為他想跟我成親，而且他也說，他有辦法讓男人生孩子，可是唉……早知道我就不說我要孩子了，結果現在孩子沒有，還害苦了我自己。”
雲識燕看著他道：“既然是皈依教主讓你和他成親，那現在，他既然已經不要你了，你何不……”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曆北寒一口打斷，“那可不行，就是條小狗，你養了它三年，能不有感情嗎？小明兒當初說他喜歡我，而且，我不和他成親，他就哭……我最怕看到別人哭了，不過現在……我、我喜歡他了，他卻不喜歡我了，小燕子……”他臉色一變，苦著臉，道：“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當初我多想離開那個破聖峰，小明兒硬是跟我打了一天一夜就是不放我走，現在我想留下吧，他又要趕我走。”
“你——喜歡他？”雲識燕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曆北寒點點頭，“當然了喜歡了，不對，應該說是愛，當初成親的時候，小明兒還說是他娶我，結果過了一年，他就心甘情願給我生孩子，雖然沒生出孩子，還廢了一身功力。”他自嘲輕笑一聲，“小明兒說，他愛我，他說我不懂，我怎麼會不懂？我是喜歡女人，和男人成親也是被逼無奈，可是對小明兒，我……我是真的很愛他。”
你這個笨蛋，居然也會知道什麼是愛嗎？雲識燕眼波微漾，聽他繼續道：“我以前的確不懂，但是小明兒快死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小明兒說我不懂的是什麼，我那時候就已經決定跟他一起去死，沒有他我也活不下去，沒想到小明兒還能死而複生。”他說著頓了頓，“我知道他活著就好，可是我就是個貪心的人，他活著，我就還想他還是我的小明兒，小燕子，你明白嗎？”
我自然明白，可是你明白了他，卻不明白我，雲識燕頷首不語，曆北寒忽然抬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小燕子，如果我要什麼，你真的能給我什麼，你就讓小神醫幫小明兒恢複記憶吧，小神醫一定有辦法的，你就讓他幫幫我吧，好不好？”
雲識燕抬眼看著他，目光默然，卻還是應聲道，“好。”
曆北寒一把抱住他，“小燕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最好？雲識燕抬手推推他，低聲囈語般得道：“那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小燕子你跟我親爹似的，我能不喜歡嘛，這個世上，你是對我最好的，哎，我說，我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他說著抬手勾勾他的下巴，調笑著勾起唇角。
雲識燕抬手打開他的手，其實這笨蛋，一點也沒變呢，他遠離他幾步，道：“我要是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早就一把掐死了。”
小劇場（夫夫間快問快答）——
主子：有讀者提出，感覺到現在為止還覺得盟主不夠愛教主，（小聲）盟主，還不趕緊解釋！（大聲）那麼兩位怎麼認為？
盟主（委屈，氣憤）：我都陪他去死了，還叫不愛他？你要我怎麼愛？我做錯了什麼？怎麼所有人都在吐槽我，都沒有人吐槽他！
教主（乜斜）：哦？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主子（OS）什麼叫做越抹越黑？遁走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