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猛地推開他,站起身,冷聲道:“本座不要你教,你……你滾下去。”
好不容易才爬上來,楚明又讓他下去,耍他玩呢?曆北寒不肯走,“沒有我教是不行的,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功法不可信?你用沙華座法的功法想煉我的真氣是不可能的,按我說的做,否則你會走……”
“閉嘴!”楚明冷吼出聲,心道這個男人的聲音,根本無法安心練功,但是不得他指導,他的功力自己完全無法發揮出來,他想了想,冷聲道:“把你的功法寫下來給本座,現在,本座要練功,你滾下去。”
寫下來?寫下來小明兒定又是會閉關個一年半載的,自己就沒機會接近他了,這可不行,“不行!”
“你說什麼?”楚明目光一寒,“既然留之無用,本座現在就殺了你!”
“不不不!”曆北寒趕緊抬手擋在身前,“我、我可說給你聽嘛,你就當是你師父教你練功,小明兒~”
最後一聲“小明兒”喚的楚明打了個寒顫,他冷聲道:“本座不想看見你,本座讓你寫下來,你就寫下來,否則,本座現在就把你扔到峰下去!”
曆北寒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從峰下上來,楚明的輕功尚且需要一炷香的時辰,這聖峰有多高,他是知道的,何況峰下還有裂穀,從這裏摔下去,得摔成肉泥吧,他想了想,鄭重其事道:“不是我不想寫給你,我、我不識字,所以……我還是當麵教你吧。”
“不識字?”前任武林盟主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難怪中原武林都是一群敗類,楚明冷哼一聲,“你說,讓白羽離寫。”
小白一個大夫,讀那麼多書幹嘛?好不容易扯出這麼個理由,現在都讓小白給攪合了,“額……你先前練過沙華座法,武功功法本來跟我就不是一個套路,我當麵教你,能看出哪裏有問題,寫下來,恐怕……”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看來你很想被扔下去!”楚明在掌間聚集內力,看樣子自己不乖乖聽話,楚明今天非把自己扔下去不可,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不讓小明兒恢複記憶之後後悔,這一次他隻能服軟了。
他道:“好好好,我寫!我寫還不成嘛,小明兒,你有話好好說,別老打打殺殺的,我走,現在就走!”
他說著轉身往峰頂下去,身後卻傳來楚明一聲,“等等!”他猛回頭,一個箭步衝回楚明身邊,“小明兒你改變主意了?我就說還是應該……”
他話還沒說完,楚明一個眼神逼過來,冷聲道:“以後不準這麼叫本座。”
稱呼?曆北寒一想,他說的是“小明兒”這個稱呼?“小明兒你不讓我靠近你就算了,連……”
“本座說不準這麼叫本座,你聽不懂嗎?”
曆北寒現在好生後悔將自己的內力全都給了他,不然至少還能對他用強,他攤攤手,“那你想讓我,怎麼叫你?”
楚明冷聲吐出兩個字,“教主。”
曆北寒不情願道:“我不,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反正我們都已經成親了,你不讓我叫你小明兒,我叫你娘子可好?”
“唰——”“嘭——”曆北寒話音剛落,楚明手中的利刃擦著他的耳風,斬斷了他身後的山石,曆北寒嚇了一跳,說翻臉就翻臉,“本座再說最後一遍,你再提成親之事,本座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滾!”
曆北寒苦笑一聲,“是,我的教主大人……”他轉身往峰下走去,口中嘟囔著,“你已經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我怎麼就沒跟著你去了,反正你又不知道我是誰,反正我死了,你也不會傷心難過……”
這混蛋嘟嘟囔囔的說些擾人心境的話,剛才明明都已經出手了,竟然沒有傷他分毫,楚明不知在氣自己還是在氣他,難道自己竟對他下不了手嗎?
不行,等他寫出了功法,一定要殺了他!
曆北寒下了峰頂去找白羽離,白羽離的房中竟沒人,想來應該是去找冷冰熙了,想到他們二人可能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曆北寒就失了去找他訴苦的想法。
擅自在他的書案前找了筆墨,開始寫心法,隻是他的武功心法和楚明的相衝,楚明練了二十年,想必一下子是不能輕易接受的,雖然他體內現在都是自己的內力、真氣,但當初練的隻是被化散,不會完全消失,武功心法要跟他的沙華座法結合才行。
曆北寒攥著狼毫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好辦法,白羽離就從外麵走了進來,走進來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向他身後探了探,沒見到楚明,“教主呢?你不是說教主肯讓你教他功法了嗎?你怎麼在這裏?”
曆北寒愁眉苦臉地看向他,“小明兒說讓我把功法寫出來,還說他練功的時候不準我靠近,唉……小白你醫術高明,你快幫小明兒記起我吧,我、我……我現在真是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