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猛地揮出手中氣刃，他反應迅速才沒有被氣刃傷到，他怒瞪他，冷吼出聲，“曆北寒，你到底拿我當什麼！”
小明兒生氣了，還是一生氣就動手，不過現在的氣場可比之前的可怕多了，曆北寒後退兩步，咽了咽口水，先前他再怎麼生氣也就隻能吼兩句，最多也就咬他一口，現在他生氣，看樣子隨時都能出人命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好好說話，“你武功這麼高，沒必要再閉關了，再說了，現在本來就很晚了，睡覺也是……”
他凝聚在掌間的內力消散，雙手垂在身側，背轉身去不看他，“我不是說過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看到你。”
曆北寒往他身邊挪了幾步，“我知道你很生氣，可小燕子是我的朋友，我要是想殺你肯定也不會讓我那麼做的，要不然，我不用內力護體，讓你打三掌，代替小燕子受過行嗎？”
楚明不言，如果真的隻是殺雲識燕，當時他就不會離開，那麼多教眾在場，沙華座法練成，就算是曆北寒，也不是他的對手，曆北寒根本就不明白，也永遠都不會明白。
見他不說話，曆北寒張開雙手抱住他，“小明兒你別生氣了，除了殺小燕子，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好不好？”
楚明低聲道：“我不殺他，你也別再來找我，我不想看見你。”
曆北寒心底一沉，不是哄一哄就好了嗎？為什麼這次哄不好了呢？他將他的身體扳過來看著他，“可是我想看見你，你毀了我的婚事，我可是你搶親搶來的，你得對我負責任，你怎麼能拋棄我呢？”
如果不是清楚他的為人，他的這番話差點又將他哄住了，他輕笑一聲，“曆北寒，你就這麼喜歡把我玩弄在股掌間嗎？”
什……麼……他猛地回想起頭一次見到他時他說的話：
……“呸！”少年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們這些江湖正道人士這麼喜歡把人玩弄於股掌嗎？”
而他的回答是——
……“沒錯，我喜歡，你又能怎麼著？你自己也說了，技不如人，就得甘為人下，現在我不殺你，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可是同樣的話再次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曆北寒卻怎麼也不敢將同樣的答案再說一遍，他連連搖頭，“當、當然不是了，我、我怎麼會玩弄你呢？小……小明兒，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我……”
“你……”楚明吐出這個字，“沒錯，你喜歡，我又能怎麼樣？曆北寒，我可以放過雲識燕，也請你——放過我好嗎？”
曆北寒抓著他肩膀的手緩緩鬆開，垂在身側輕顫，明明麵前的楚明麵無表情，他卻好像看到了那日成親前在銅鏡中看到的那張臉，眼中噙滿了淚的樣子，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捂住胸口，是他剛才那一掌太重了嗎？為什麼覺得心口這麼痛呢？
“楚明，我隻是想……”
楚明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隻是想抱著我睡覺，換成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