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孩子的哭聲,張天翔剛剛鬆懈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他多希望這個孩子是他張天翔的,可是,他心裏明白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他還是不死心的走進房間。
蘇君看到張天翔走進房間,心忐忑不安起來,她努力的使了使勁,伸過手,試圖把孩子從醫生手裏抱到身邊,她噓聲說“我要孩子”
醫生隻顧忙著,沒有去理會。
張天翔倪視著蘇君,蘇君的這種忐忑不安,慌裏慌張的表情,令他目光變得冷厲起來。
他從醫生手裏接過孩子,抱在懷裏,目光慢慢的從蘇君的臉上轉移到孩子的身上。心裏“咯噔”一下,眼前這個孩子臉色發紫,嘴唇發青,這種情況對張天翔來說,一點不陌生。這是一種病,這是一種叫做心髒病的病,他再熟悉不過了,他從小就和有過這種病的人玩耍在一起。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妻子以前和那個人私奔過。他腦海中閃過一個詞語“遺傳”,這一定不是巧合,自己絕對是不相信天底下竟然會有這般巧合。哪裏用做什麼親子鑒定,對,這個孩子一定不是自己的,絕對不是,此刻,他在心裏狠狠的否定了她。他猛然抬起頭來,臉色更加的陰沉了,目光像野獸般,把孩子扔在一邊,胡亂喊著“妖孽!所有的人都是妖孽!大妖孽!小妖孽!”
張天翔衝出門外,衝衝的趕到母親麵前尖利的嘶嚷著“媽,你去把那個妖孽處死,我再也不要見到她,媽,你去,你現在就去,馬上就去!”
蘇君見此情況,情急之下,她猛然翻下床,抱住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
張天翔的母親走了進來,緊跟在她後麵的是用人小蘭,她手裏哆哆嗦嗦的抱著一個籃子。蘇君看到這種架勢,便六神無主了。
“媽”蘇君顫栗的喊了聲。
“不要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地好媳婦!”婆婆怒視著蘇君。她轉過頭對小蘭說“小蘭,把那條蘭格花的小棉被放在籃子裏,把那個孩子也放進去”
“哦”小蘭慢悠悠的答應著,卻遲遲未動。
“怎麼?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張天翔的母親冷聲的看了了小蘭一眼。
“是”小蘭慢悠悠的把被子放進籃子裏。
“小蘭”蘇君淒然的喊。
小蘭停住了手。
忽然張天翔又從門外走進來,厲聲的嗬斥著小蘭“怎麼!你把我媽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是不是?”
小蘭又驚又怕的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言語。
張天翔來到小蘭身邊不由分說的抬起手衝著小蘭的臉狠狠地扇過去,聲音響亮的震動著整個房間,痛罵著“不想在張家幹,就馬上滾蛋!”。
“是”小蘭摸著淚,向蘇君走過來。
“不要”蘇君淒聲的說,淚眼汪汪的看著小蘭,手緊緊的抱著孩子“小蘭,不要”。
小蘭再次停住了手。
張天翔衝向前,扯開小蘭,手強有力的伸向孩子。
眼前這個讓他蒙羞受辱的孽種,此刻,他恨不得將她撕成片,碾成末。
“天翔”蘇君眼淚湧出眼眶。
“滾!你這個蕩婦!”在一聲淒厲的喊聲同時,抬起腳衝著蘇君猛然的踢過去。
蘇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