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防盜門“碰”的一聲重新合上,陳苧的心也隨著這關門聲重新的封閉了起來。
“喂,今天晚上咱們吃什麼?”林逸軒吊兒郎當的走到陳苧旁邊拍拍他的肩膀問道。“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陳苧低沉著腦袋,過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眸,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林逸軒從小到大一直是大人們眼中的寵兒,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他哪裏受過這樣的屈啊。陳苧的這番話氣的林逸軒是俊臉通紅。
“你這是揍嘛啊,我招你惹你了,你怎麼罵人啊!喂!”林逸軒用力轉過陳苧的身子使她看著他,不服氣的叫罵著。“艸,你他媽給我放手!”陳苧使勁一揮胳膊掙脫了林逸軒的製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林逸軒愣愣的站在那裏,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令他最震驚的不是陳苧竟然甩開了他的手,也不是陳苧這個女生竟然會罵街,而是在陳苧揮手的時候,自己親眼看到的,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水光。
陳苧獨自躺在空蕩蕩的房間,環抱著自己,回複了人類在母體中最原始的姿勢。就像是一個還尚未出生仍然呆在母親子宮中的嬰孩。
當陳苧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陳苧隨手抓起身邊的抱枕扔向房門,結果正好扔在正要進門的林逸軒身上。“哎呦,你這是要幹什麼?”林逸軒接下抱枕抱怨。“滾。”林逸軒沒有聽清:“你說什麼?”陳苧猛地抬起頭,完全不顧早已哭的紅腫的雙眼,歇斯底裏的大聲對著林逸軒喊:“我讓你滾出去!”。此時的陳苧如同一個受驚的小獸般驚慌失措,原本白潤的小臉因為忍耐哭意的緣故漲得通紅,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周遭紅腫一片,小小的鼻翼輕輕的扇動著,嬌小的紅唇讓潔白的貝齒咬到發白。陳苧使勁的控製著自己想哭的欲望,因為她不願意讓這個初來駕到的男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麵。
林逸軒看著陳苧此刻受傷的模樣,心髒不由一抽一抽的疼痛。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身體早就已經不受控製的向著陳苧走去,向著這個膽子大到敢在自己的成績後麵寫髒話的女孩走去,因為他忽然不忍心讓她受傷。
重新蜷縮回角落的陳苧感到身邊的海綿有些下陷,出聲說:“你聾嗎?還是聽不懂我說話?我讓你滾你聽不見嗎?”當陳苧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後,身體瞬間僵硬了。可能林逸軒也感覺到了陳苧的不適,但是還是把她攬向自己肩頭。柔聲說:“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陳苧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也許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當著這個陌生人哭出來,可能隻是他身上所帶給自己的那種安心的感覺吧。
陳苧的哭聲越來越小,漸漸地也沒有了聲音。
林逸軒雙手輕輕的抓著陳苧的肩膀,將她拉離自己的懷抱。認真的看著陳苧哭紅的雙眼說:“哭夠了嗎?哭夠了就把眼淚擦幹,繼續笑著麵對明天的自己,今天的一切隻是南柯一夢,知道了嗎?”陳苧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人,一陣目眩,緩緩地點頭。
‘如果今天的一切就隻是南柯一夢,那麼今天的你也是我的南柯一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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