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怕是瞞著雪兒什麼事情吧。”南雪一雙琉璃般的眼睛直直盯著玉若,見玉若抿唇不語,又轉頭看向婉貴妃:“母妃也知道吧?”
“雪兒……”婉貴妃張了張嘴,又看了玉若一眼,隻見玉若微微點了點頭。
深深歎了一口氣,婉貴妃知道這件事避無可避,想了想,便緩緩開口了。
“不過都是些塵封的往事,也談不得什麼瞞與不瞞的。”婉貴妃搖了搖頭,又接著道:“你師傅和小師叔是前大學士玉澤之女,玉伯父與你外祖父交好,兩家府邸也是相對而建。我與玉莧玉若自小就識得,是為閨中密友。玉伯父向來剛正不阿,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後來玉伯父被朝廷中多人彈劾,事情鬧得極大,你皇爺爺為了平息朝臣的怒火,隻好撤了玉伯父的職,自此玉伯父一家便搬離了皇城。”
“那時我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了。結果沒想到,在選秀大典,我被你外祖父送入皇宮時,我竟又見到了玉莧。”
婉貴妃苦笑了一瞬,繼續道:“那時你父皇已經登基,看著底下一群秀女,隻攬著身側的女子,說今生隻願娶她一人。那個女子,便是玉莧。”
南雪怔了怔,未曾想過師傅與自己的父皇還有過這樣一段往事,“師傅與父皇是如何相識的,母妃可知?”
詢問的目光對上婉貴妃的眼,見婉貴妃搖了搖頭,又看向一旁的玉若,隻見玉若亦是搖頭。
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南雪隻好打消疑問繼續聽接下來的故事。
“那件事發生後,太後氣得以絕食要挾你父皇繼續選秀莫要胡鬧,朝臣們也紛紛呈上奏折,希望你父皇莫要為了一個女子不顧江山社稷。一時之間,皇宮裏鬧得人仰馬翻,朝廷中也是動蕩不安。”
“你父皇卻是個癡情人,就似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地隻願娶玉莧一人。”
婉貴妃的眸色暗了暗:“本以為此事會鬧很長一段時間,未曾想,不過幾日,太後竟然薨了。你父皇,也竟然重新開始選秀。而玉莧,卻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再往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這……”南雪皺了皺眉,“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父皇難道是因為皇祖母之死而改變了主意?亦或是,還有其他原因?
婉貴妃卻搖了搖頭,她那時一直待在府中,本就是閉府塞聽,更別說這般隱秘之事,恐怕這件事隻有南正帝、玉莧、太後三人知曉吧。
玉若見南雪看向自己,也搖了搖頭:“我不知此事,我隻知姐姐與南正帝是在南正帝還是太子時認識的。選秀大典過後她回到穀中也不曾說過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