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輾轉到了第二天。

狂風歇了下來,但大雨依舊,雖然對於溫家和江淩風處的殺手襲擊這件事政府暗中控製了發展,傷亡人員被虛報少了三分之二。

但油罐車爆炸起火的時事新聞是延續至白天的,兩種事情混合在一起,一時間各大報紙媒體網絡都有了各種猜測和轉載。

經過消防隊和天公一晚上的努力,火勢終於得以在淩晨三點鍾時被撲滅了,但沒有找到一具屍體。

很顯然,油罐車司機已然跑了,這就更加說明一個事實,這是一場故意謀殺案。

而軍隊在城市每個角落能出去的地方都查遍了,依舊沒有找到任何可疑蹤跡的人。

江淩風雖然受了傷,卻一夜沒有閉眼,到處尋找著溫嫋緲的蹤跡,可所有信息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什麼線索也沒有。

這讓他感覺到挫敗,一晚上發的脾氣比這一個多月來還發得多,隨意調動軍隊的事被上級首領批報下來,都沒能讓他平靜下來。

但他的傷勢還是很重,被子彈打中了手臂和小腿,他還想繼續拿槍,把他那隊長當下去的話,隻能接受手術。

淩一搶救了一晚上還沒有搶救成功,他還剩最後半口氣,頭部受到了猛烈撞擊,導致顱內出血,血塊凝聚擠壓著神經,左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斷了三根,還差一毫米就插到心髒處。

搶救成功的幾率很小,隻有百分之五,但如果搶救過來,輕則癡呆,躺個幾年,重則成為植物人,躺一輩子。

蘇沫沒有多大的事,隻是精神有些恍惚,除了去看蘇潯,就是守著江淩風和淩一的手術室外等著。

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她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妹妹被玷汙,閨蜜被追殺生死不知,隻剩下她一個人,卻做不了任何事……

經過三個小時的手術,江淩風首先被推了出來。

而淩一,請的軍區總醫院最有權威的教授主刀,說實話,他能從一直堅持到有人來救,就是最大的奇跡了。

與此同時。

城郊某個大型倉庫裏。

昏暗髒亂的場景猶如某個知名鬼屋,陰森森的。

鐵門推開,開鎖的聲音響起,高跟鞋發出的哢噠哢噠的聲音在水泥地板上格外清晰,在空空蕩蕩的倉庫裏回蕩著。

“怎麼樣?任務沒完成還叫我親自動手呢?”

女人的聲音異常嬌媚,但能聽出來,她的年紀不大,隱隱帶著一絲稚氣。

“少夫人,少堂主交代了,如果沒死,就帶回來給你處置。”

女人聞言,頓了幾秒,突然咯咯地笑了兩聲,明明是嬌笑,卻帶著莫名的寒意和恨意。

“你們認為,你們堂主是不是很寵我?”

“這是當然!”

“是呀!他很愛我!”

女人說完,又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款著腰肢走出了黑暗的地界,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心中升起一抹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