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孫老頭將棋子擺好,程雲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等到中午十二點,一個三十來歲保姆打扮的從孫老頭的屋裏走了出來,喊道:“孫老,吃飯了。”
“知道了,你先擺好吧,等會兒我就進來。”孫老頭頭都不抬一下揮了揮手,女人安靜的走了回去。
程雲對於這個女人一直很好奇,如果是保姆的話,孫老頭應該不至於住在皂角巷,可是事實上卻真是孫老頭的保姆,記得第一次在孫老頭家做飯的時候,一進屋看到一個女人,桌子上擺了兩雙筷子,程雲以為沒有擺他的,於是主動去拿碗筷,哪知孫老頭眼尖拉住程雲坐下,這碗筷就是咱倆的,她吃過了。
雖然程雲好奇,但是也沒有去打探人家家裏的八卦。
一盤殺過,程雲就被孫老頭拉進屋裏,程雲瞥了一眼自己家,發現程牛皮還沒有回來,心裏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為以他老子程牛皮的江湖經驗,隻要不走到爵士區虎狼窩裏都會遊刃有餘的。
桌子上擺了三個菜,一疊醬牛肉,一盆蘿卜燉肉,一疊花生米,桌子上擺了一瓶茅台,部隊專供酒,程雲多少還是了解一點,這瓶酒的價值恐怕十桌子才都抵不了這一瓶酒。
桌子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兩副碗筷,那女人去入內屋,程雲不客氣的坐下,不過貌似程雲從來就沒有客氣過。
孫老頭高興的將酒打開,給程雲倒了滿滿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孫老頭除了愛棋也愛酒。
兩人整了一口,這酒程雲雖然知道不便宜,可是卻喝不出什麼好壞來,記得有一次孫老頭問我這酒怎麼樣?
程雲暈暈乎乎的沒啥感覺,和十塊錢一斤的白酒差不多。
那一次孫老頭你子不錯,對老頭我的胃口。那一次孫老頭一高興幹一個,於是一杯二兩五的白酒程雲就硬著頭皮幹了。
桌子上,孫老頭劉啊,以後有空的時候就來陪老頭子我下下棋喝喝酒,我這半隻腳踏進黃土的老棒子了,碰到一個對胃口的年輕人不容易,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妨給老頭子我,或許我還能幫上點忙。
程雲麵上點頭,其實心中並不以為然,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自己能有什麼事要他幫忙啊!
最後和孫老頭將一瓶酒幹了個底朝,但是也就此打住,程雲知道孫老頭一直是這個習慣,開一瓶就喝完,但是一頓就隻有一瓶,不多不少每人半斤,有點影響但是又不醉,剛好達到了喝酒的目的。
酒後孫老頭不再挽留程雲繼續廝殺,程雲也就告辭回家,一到家裏就看到程牛皮正鼓搗著中午飯,一見程雲紅著臉一口的酒氣就來氣,翻了翻白眼道:“老子以為回來能看見飯菜香噴噴的擺在飯桌上,誰知老子一回來,連開水都沒有一口,你這臭子忒不孝順。”
“嗬嗬,老頭子,咱不能這樣啊,我去蹭人家一頓飯,不就是節約了我們家的開支嗎,這種飯能夠蹭就得蹭。”程雲笑嗬嗬道。
“少廢話,老子還饑腸轆轆呢,快幫我把青菜洗一下。”程牛皮不滿的道。
程雲立刻投入行動,將青菜在水裏洗了個幹幹淨淨,然後放鍋裏一番炒,片刻一盤炒青菜就出鍋。
程牛皮用一個盆裝了一大盆米飯,然後端著一盤青菜吃得津津有味,絲毫不覺得這樣的飯菜過於簡單油水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