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都市中或多或少都會有幾處狹窄陰暗破敗的巷道,在大多數城市人眼中,這其實就是被繁華遺棄的地方,是地位低下人的歸宿,視為難民區也不為過。
在這個繁華的江北市有一條破爛的皂角巷,兩旁的低矮破敗的房子和整個城市都格格不入,這裏是市民連路過都不屑來的地方,卻是掙紮在社會底線人的堂,因為這裏的房租很便宜。
皂角巷大概有五百米長,兩旁簡陋破敗的房屋房租非常便宜,所以一些來大城市謀生的**多都會選擇這裏,這裏是他們夢想起步的始點,但是最終這裏成了很多人的終點。
而此刻,程雲和他老子程牛皮坐在他們的店子裏麵發呆打瞌睡,他們的店子其實根本配不上店子這個稱號,隻是一個簡易的棚子,連門都沒有,隻是一個五尺見方的地麵,中央擺了一張桌子,上麵擺上幾本裝門麵的褐黃色線裝書,背後的牆壁上是一個巨大的八卦圖形,而在棚子外麵立著一塊爛兮兮的牌子,上麵寫著:風水命相驅邪治病。這幾個大字下麵還有兩排字:茅山大師程衛東,大師程雲。
街道上有兩個光腚子屁孩追打嬉鬧,真爛漫少年不知愁;還有幾個老頭子圍在一張破爛的石桌上,車馬炮殺得轟轟烈烈,借象棋打發殘餘的光陰,也借此再展雄風,夕陽更紅;在一家雜貨鋪門口擺了兩桌,六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眉飛色舞的正鬥地主。這條街道雖然破敗,可是卻祥和寧靜。
突然一輛紅色光亮的車開到了皂角巷門口,車頭正費力的朝皂角巷裏麵轉,可惜皂角巷路麵非常糟糕,來來回回倒了半,紅色車才總算安穩的落座。
汽車的轟鳴聲早就被皂角巷的居民們看見,兩個光腚子屁孩手指放在嘴裏,流著鼻涕愣神的看著那輛車,隨後看見一個身穿裘皮大衣,手挎錚亮黑色皮包,年齡三十來歲的女人從車中走了下來,而後一個黑西裝漢子下車站在美婦身後。
這些皂角巷很少看到如此美豔婦女的雄性牲口口水流了一地,眼珠子恨不得挖出來放在美婦的跟前瞅,程雲的老子程牛皮(程牛皮是皂角巷常住居民送得雅稱)此刻就是一副公狗看到母狗發情時的惡心樣。
程雲看到他老子程牛皮的惡心樣後翻著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擠兌道:“老頭子,你能再惡心點不?”
程牛皮此刻可不管這個沒打沒挨千刀的臭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美婦不停的咽口水,吞了幾口口水之後好像尋出空隙,然後頭也不回的罵道:“你子懂個啥,老子就是個癩蛤蟆,但是如果沒有癩蛤蟆鵝也會寂寞的!”
“……”程雲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雖然他非常讚同程牛皮的話。
那美婦在皂角巷口站了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一轉身,手輕輕捋了捋燙卷了的長發,一張尤為動人的的臉蛋朝著程雲兩父子輕輕一望。
“哎呀!”
程牛皮剛魂不守舍準備端茶喝,茶水還沒有入口,被美婦一瞥,茶盅脫手而下,不偏不倚剛掉在褲襠上,登時滾燙的茶水侵入進去,程牛皮被燙得慘叫一聲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