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一種好像老師問學生的感覺，你長大了以後想做什麼呀，這種感覺。”畢榮嘿嘿一笑，小幽了一默，可惜所有人都注視著李衛東，等待著答案，把他給無視了。
他隻能翻個白眼兒，窩在一邊不說話了。
“我不是想對你們說教。事實上，我對這個問題也一直很茫然，想問問你們是怎麼想的，或者你們的目標是什麼。所以，你們千萬別誤會我要開啟什麼導師模式對你們一番長篇大論地說服教育怎樣怎樣，我沒那個資格，也沒那個能力，就是單純地想跟你們交流一下。”李衛東笑了笑。
他的笑容在繚繞而起的煙霧中頗有些含混不定，像極了一個晦澀難懂的哲學問題。
“我先說吧。”秦萱伸了個懶腰，突然間伸出一條玉臂一把勾住了李衛東的脖子，笑嘻嘻地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東哥你的女人，為你洗衣服做飯生一堆孩子。”
“呸！”一群人險些啐了她一個滿臉開花，丫的忒無恥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王非踹了她一腳道。
“我確實是在很正經地回答東哥的問題嘛。”秦萱笑嘻嘻地道。
李衛東不動聲色地摘下了她的玉臂，放回到她的懷裏，“如果是這樣，那你就太沒出息了。”
“我生性憊懶，本就如此，你以為我們這些生長在這種超級家族裏的孩子有什麼理想和目標？頂多就是多賺些錢，無論惹了什麼事兒都自有家族中人撐著，地位、權勢、金錢，都有了，還有什麼目標不目標的？如果真有什麼目標，那就是祈禱自己別變成一個徹頭徹尾連自己都他媽討厭的畜牲王八蛋就可以了。除此以外，確實沒什麼目標。因為這個世界能讓我們激動起來、燃起來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了。當然，我還是個那啥女呢，還沒嚐過男人的滋味呢。所以，在這方麵，我比他們的期待與渴望要來得猛烈一些。”秦萱伸了個嬌慵的小懶腰道。
“拜托，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啊？”王非幾個人狂翻白眼兒。
“你們也都是這麼想的麼？”李衛東擺了擺手，示意別被秦萱胡鬧岔開了話題。
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半晌，譚風深吸口煙，吐出口煙霧去道，“沒錯，就是這樣的，說實在的，秦萱說的就是我們的心裏話，我們現在連自己有什麼興趣愛好都他媽不清楚了，活得委實太他媽鬧心了。”
“唉，是啊，老感覺一天天活得有氣無力的，都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了，還談什麼方向目標和理想啊。”畢榮靠在了一旁，翻著眼皮看著車頂燈裏繚繞的煙霧，歎了口氣道。
“我如果說，我或許可以幫你們找到些能讓你們重新活得激情澎湃的活法，你們會怎樣認為？”李衛東笑了笑，抬起眼睛，依次望過了他們，隻不過看到秦萱的時候，眼神立馬躲到了一邊去，氣得秦萱在他身上狠勁兒打了兩下，他隻是笑著躲過，如同溺愛自己的小妹與兄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