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覺笑了,卻是冷笑,他悠然道,“青石,你最好別忘了,現在武盟的輪值主席可是我們老林寺。”
“你在威脅我?乃至威脅整個南方武林?”青石狂怒。
“夠了,不要再吵了。你們如此輩份身份,卻鬧成這副樣子,成何體統?”呂延康氣壞了,狠狠地一拍桌子,整張桌子都“嘩啦”一聲垮下去了半邊——幸好是楊木桌子很便宜,要不然武協這邊常年這樣吵這樣砸家什的,早就賠個底精光了。
“李衛東,你拿不出胡義相關犯罪的證據,那你這一次行動就屬於私下尋仇,無論於國法還是於武盟之規都不相容,那就必須要禁足或是監管,不得隨意離開白江本地,直到武協將此事調查清楚為止。”呂延康也沒轍了,其實武盟現在都已經名存實亡,因為南北兩派以老林和武當為首,鬥得太過厲害,所以,他也隻能代表武協負起監管的職責來。
“呂會長英明。”青石道人大笑三聲,語聲恭敬地道,同時洋洋得意地看了延覺一眼,延覺胸口起伏難平,隻是在那裏狠狠地磨著牙,暗自裏望了李衛東一眼,現在卻是愛莫能助了。
誰料到,李衛東至始至終都麵色平靜地站在那裏,隻是冷冷地望著青石道人,看得他心中發毛,宛若被一條潛藏的毒蛇盯上也似。
“我雖然拿不出具體的證據,但這一段視頻,不知道可否做為證據使用?”李衛東終於說話了,隨後,他拿出了一個小小的U盤來,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視頻?”呂延康皺起了眉頭,拿起了U盤仔細地觀察著問道,而旁邊的青石道人心下間一沉,感覺有些不妙。
“呂會長,看過之後您就知道了。”李衛東微微一笑,坐了下去。心下間一聲感慨,還是現代化的科技手段好啊,沒想到自己已經是第二次用這一招了,卻是屢試不爽。
呂延康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讓人將U盤連上了旁邊的電腦,隨後,會議室的大屏幕便亮了起來,隻見上麵顯示著一段還算清晰的畫麵,就是抖動得太厲害。
一個帥氣邪魅的中年男子站在對麵,手端著一枝高腳水晶杯,然後是他跟李衛東的對話,隻見應該是攝錄者的李衛東問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江湖道上,禍不及家人,你為什麼要讓人殺我全家?”
“禍不及家人?哈哈,年輕人,你還是太天真了,在現在的這個社會裏,還這麼講所謂的江湖規矩的道義?嘖嘖,你真的很有古典江湖情懷啊。好吧,既然你問了,我也不妨告訴你,隻是想給你一個警告罷了。當然,我的初衷並不是想殺你,而是想把你引過來,我們好好地談談,僅此而已。”對麵的胡義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