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聽到這邊的腳步聲,一群人都回過頭來,當看見王非向著這邊走過來時,登時全都皺起了眉頭,人人眼中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來。
王非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匆匆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去了?自己的親爺爺都快過世了,你還在外麵鬼混?還自封什麼狗屁的京城三少,如果沒有生在這個家裏,你連個街上要飯的都不如!”一個六十幾歲的男子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氣得身體都在顫抖。
“這位就是我大伯,王遠肅。”王非斜眼看了李衛東一眼,低聲提示了一下道。
李衛東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隻是盡量隱藏在王非的背後,跟著他往前後,讓別人誤認為他是王非的跟班——現在不是引起人注意的時候。
“大伯,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也沒有必要這樣借題發揮搞事情吧?我都這樣了,你還踩著我有什麼用?這麼大年紀了,別動不動就發火,對身體可不好啊。”王非皮笑肉不笑地回嗆過去道。不過顯然他這位大伯平時很不待見他。
“混帳,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王遠肅大怒道。
旁邊就有幾個中年女子歎氣上來勸道,“好啦好啦,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吵來吵去的有什麼意思?”
“誰有這個心情跟他去吵?分明是這忤逆的東西不孝!”王遠肅怒道。
王非也不理會他,而是徑直走向了病房那邊,李衛東跟著他進了病房。
抬眼處,便看見病房中央處躺著一位老者,滿頭富麗堂皇的白發,臉上俱是老年斑,躺在那裏,動也不動,隻是偶爾睜開眼睛,眼珠間或一輪。
那位就是王非的爺爺,王義。
“爺爺……”王非的眼眶濕潤了,走去單膝跪在了地上,握起了老將軍的手,再抬頭時,已經是淚流滿麵。
此情此景,縱然王遠肅滿肚子邪火,倒也再說不出什麼來了,隻是哼了一聲,站在旁邊冷眼看著。
李衛東眯了眯眼睛,輕輕將手摁在了老將軍的右腳上,這個動作並沒有人發現,即使發現了也不會認為有多大的事情,畢竟,老將軍已經是一位將死之人了,誰還能對他有什麼不利?
輕輕地運行了一股真氣進去,李衛東眼睛微閉,凝神細察。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試探性地用真氣替人家診察身體上的病痛,不過效果之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大概,天地元氣本身就是天地之間最精純的宇宙能量,比起普通修行者的那駁雜不純的宇宙能量要強得太多了——普通修行者不可能用真氣給人看病,最多就是用來療傷罷了。並且,因為這真氣本身就是學自大衍神方的功法而引導誕生的,更重要的是,大衍神方原本就是一部醫學聖典,它所倡導修行衍行的功法,自然更是偏重於醫術治療了,隻不過李衛東目前“走歪”了路而已。
真氣瞬間循經走脈,李衛東驚詫地發現,老將軍的身體機能其實很好,至少還沒有老化到已經不能再用的地步,跟七十歲的人差不多少,大概這也是因老將軍戎馬一生打下的那強壯的身體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