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求救,還給我發了一個定位信息,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跟一頭死豬一樣躺在那裏,我費盡了力氣才將你弄了回來,就是這樣。”蘭若馨麵無表情地道。
“我當時……是什麼狀況?”李衛東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拚命地回想之前的事情,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當時你幾乎都那輛車子都拆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全都破了。”蘭若馨說到這裏,臉蛋兒莫名地紅了一下,死死地盯了他一眼,眼中猶有憤怒之色,這也讓李衛東莫名其妙。
“你的眼睛怎麼了?”李衛東摸了摸鼻子,眼利地發現蘭若馨的眼睛好像有些紅腫,好像剛剛哭過一般。
同時她的聲音也有些奇怪,並不像平時那般清脆,相反,倒是有些像是歇廝底裏大哭過一場的那種沙啞。
“沒怎麼。”蘭若馨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到秦萱那裏去幹什麼?她可是華京城中有名的淫女蕩婦,據說過了她的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端端地回來的,不是神智崩潰就是身染種種可恥的疾病,你,你現在怎麼樣?”蘭若馨瞪了他一眼問道,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登時花容失色,捂了下小腹,急急地問道。
“秦萱逼著我去她家的,因為她知道張濤的下落,後來……”李衛東猶豫了一下,略一停頓,才接著說下去,努力地回憶著,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該死的,那個秦萱,我不會放過她。”蘭若馨咬牙切齒地道,像是跟秦萱有著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我也不會放過她,她必須要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李衛東眼中冷電乍射,神色森寒了起來。
他想到過秦萱會很過份,但他從來沒有想像過,秦萱會過份到這個程度,居然會給他下藥。不過,他並沒有意識到,好像,蘭若馨對秦萱的仇恨居然比他還要來得更深。
“那你想怎麼做?”蘭若馨躍躍欲試,好像很想跟著李衛東一起幹。
李衛東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還沒想好。”
“李衛東”蘭若馨突然間道,神色變得肅穆而正式,也讓李衛東小吃了一驚。以前蘭若馨盡管冷若冰山,可那是性格使然。她從來沒有這種極為正式嚴肅的口吻喚過自己的名字。
“你以後想怎麼辦?”蘭若馨深深地望進了他的眸子問道。
李衛東沉默了一下,走到了窗畔,下意識地伸手在兜裏摸來摸去,卻發現這是蘭若馨給他換上的睡衣,並沒有煙。
一枝煙從身後遞了上來,還有一個精致的茲寶打火機。
李衛東一愣,轉頭望著她,“你什麼時候開始吸煙了?”
“我不吸,但有個小流氓吸煙。”蘭若馨麵無表情地將煙和火機塞到了他的手裏,這也讓李衛東心下間突如其來的一陣感動——原來她也是個有心人。
點燃了一枝煙,李衛東望向了窗外,沉默良久,才徐徐說道,“胡義、王非、甚至秦萱,還有葉家、張家,教會了我一個道理,那就是,想在這個世俗世界中做成你想做的事情,單靠個人的力量永遠不可行,所以,我現在需要力量,一種強大的力量,這就是勢力,權炳與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