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與李衛東一戰,雖然時間短暫,可就在兩人夾擊的情況下,他依舊耗費了巨大的體力精力,才將李衛東打死。
雖然看似輕鬆,但其中凶險無法用語言形容。
錯非是他占得了先機,並且李衛東始終未曾回過一口氣,否則,鹿死誰手尚不可知。
他喘息著,剛喘得了兩口大氣,突然間脊背一涼,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住了一般。
他身體一僵,剛要回頭望過去,“嗒嗒嗒嗒……”火舌噴吐,子彈密集如雨盡數打在了他的後背上。
在半自動步槍近乎恐怖的貫穿力下,那個鐵槍門高手滿口噴血,胸口騰起了陣陣血霧,身體狂顫不停,被子彈強大的衝力硬生生地頂飛了出去幾米遠,最後摔倒在地上,抽搐著,一動不動了。
“我會成長起來的,希望借你的吉言。”李衛東的身影從他的身後閃現出來,垂下了熾熱的槍口,冷酷地道。
不過剛說到這裏,他忍不住胸中劇痛,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沒辦法,剛才連番惡戰,受傷實在是太過嚴重,所以他也不得不用了安哥教給他的最後一招,也是一直以來他認為最無恥的一招,同樣也是他第一次去找安哥訓練時被安哥製伏的那一招,裝死。
沒想到,還真的靈驗了。
那個鐵槍門的高手根本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物居然也會無恥地裝死,結果一時不察上了惡當。
而之前李衛東在附近幹掉了兩個殺手,其中一個殺手的槍就留在原地,無巧不巧,剛才被那個高手踢出去的時候正好落在那把槍畔,結果被他悄無聲息地重新潛過來,一舉幹掉了那個高手。
“南方武林,是麼?早晚有一天,我會逐家踏平你們!”李衛東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天空,眼中一片森寒。
短暫休息了片刻,充分利用天地元氣止血療傷,隨後擦幹了身上的血跡,扒下了一套那些殺手的衣服穿上,看上去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的樣子,而後,他再次潛入了叢林之中。
不過,這一次他是下山,要沿著省際高速公路折返,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否則,自己孤身一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被困在這山中,遲早要被他們抓到。
果然,他下山去時,那輛大貨車依舊停在原地,沒有動靜,不過李衛東並沒有上那輛車子,眯了眯眼睛,沿著公路繼續向前走去。
走了半晌,幾輛車子從後方開了過來,辨認了一下,確認那些車子並不是胡義爪牙的車子,李衛東揮手攔停下了其中的一輛,上車而去。
“胡先生,我們辦事不力,讓他跑了。”此刻,一個人站在胡義的身畔,臉上帶著慚愧地道。
而胡義身後則著一個白淨麵皮的人,看上去天生笑麵,可是唇畔總是牽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笑意。
如果李衛東在這裏,一眼便能認得出來,這個人就是吳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