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慌亂之後,現場總算安靜了下來。
最終,從那輛車上,警方查獲了近百公斤的各類毒品,堪稱白江市近年來曆史上最大的販毒案,甚至已經驚動了上級警方,直接派下人來查這件案子,一時間,白江市暗流湧動,一眾販毒宵小風聲鶴唳,被抓的被抓、潛逃的潛逃,倒是讓白江市地下販毒網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李衛東偷空去了一趟醫院,看了那個孩子,卻得知,那個孩子與孩子的父母並不是本地人,已經連夜轉院到華京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也讓李衛東心頭惘然,心下間無比愧疚。
“砰!”一個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這已經是第三個定窯白瓷了,每一個都價逾百萬,整套要幾千萬甚至上億。
“廢物,一群廢物,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兩次都失手了,被人查了這麼多的貨,還死了五個南邊來的人,現在南邊跟我們要說法,怎麼辦?”一個五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在長過腳麵的雪白羊皮地毯上轉著圈兒子咆哮著,如一頭暴怒的雄獅。
“雄叔,這兩次都屬於意外,南邊的人太不小心了,牽連到我們的人都進去了好幾個,幸好都是單線聯係,否則真要出大事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遠處,束手低聲道,聲音裏帶著惶恐。
“意外?哪裏有這麼湊巧的意外?給我查清楚,倒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意外,我也要知道倒底是怎麼回事!”雄叔怒吼道。
“是,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給南邊一個交待。”那個男子低聲應道。
“那還不馬上滾去給老子查!”雄叔怒吼道。
“是!”那個男子低頭倒退了出去。
“一群廢物!”屋子裏猶自傳來了雄叔的怒吼聲。
經曆了晚上的一檔子事情,李衛東的心情也頗為沉重,到了家裏,熬了一副藥之後,心境才略微平靜了下來。
整晚淩菲的電話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應該是去配合刑警部門進行相關調查去了,警局這一次倒是沒有太麻煩他,畢竟有淩菲在場,親身經曆,所以,他隻是當時去了一趟警局做了筆錄,就被送回來了。
第二天清晨,李衛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坐在地上,有些失神地望著天空。
“你有心事?”安哥的聲音在耳畔傳來。
“有一點兒。”經曆了一早晨訓練的李衛東站了起來,籲出口長氣道。
“看得出來,你心不靜,訓練的時候老出差錯,如果真在生死相博,瞬間的失神就會要了你的命。”安哥冷冷地道。
李衛東沉默了一下,“安哥,我昨天連累到了一個小女孩兒。”他輕聲說道。
“嗯?”安哥皺了皺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衛東就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下去。
“原來是個心結。”安哥點了點頭,“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很老套,也很狗血。”
“我在聽。”李衛東心頭一動,抬頭望著他,自從遇見安哥以來,頭一次見他這麼有心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