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打我媽了?”李衛東“豁”地轉過身去,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兩個女人,厲聲喝問道。
其中一個女子見李衛東急了,也有些膽怯,就小意地望向了旁邊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硬著頭皮昂起了頭道,“是我打的?又怎麼樣?你們兩個土包子摔壞了我們店裏那麼貴的鑽戒,打你們都是輕的!”
“好,很好。”李衛東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兩塊腮肉怒凸出來,緩緩地點了點頭,語氣逐漸平靜了下來,“那枚戒指在哪兒?”
“在這兒。”那個女子指著櫃台上的一個小盒子,“你自己看,戒指上的白金托都刮出劃痕來了,讓我們怎麼賣?”
“不用賣了,我買了。”李衛東冷冷地道。
“衛東……”魏春香嚇了一跳,趕緊去拉兒子的手,卻被李衛東輕輕掙開,魏春香也知道,每當他這種看似平靜的時候,其實怒氣已經積累到了頂點,是誰也勸不動的了,隻好緊張地站在兒子身後,無可奈何地等著事態的發展。
“你買了?”那兩個女子嚇了一跳,旁邊圍觀的人群也都吃了一驚,這小子看上去土不拉嘰的,說話還真大啊,他買了?他能買得起麼?那枚戒指恐怕都能把他買下來了。
“是,我買了,開票吧。”李衛東冷冷地道。
“就憑你?小土包子,愛哪涼快哪待著去,你有買的資格麼?你能買得起麼?還想耍我們玩兒?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德性。”打了魏春香一耳光的那個女子滿眼的輕蔑,張嘴罵道。她還以為李衛東想耍著她玩兒呢。
“如果我買得起,那我便用這八萬塊錢打還回來你打我媽的那記耳光,可好?”李衛東背著雙肩挎包,冷冷地問道。
“行啊,沒問題,隻要你能掏出八萬塊錢來,我任憑你打還回來。”那女子不屑地道,在她心裏,這種小屁孩兒就是滿嘴跑火車的吹牛逼罷了,真能掏出八萬塊錢來,她連姓都倒著寫。
卻沒有想到,李衛東一下便將肩上的挎包摘了下來,伸手便從裏麵掏出了一疊打著封條的紅票子,“這是一萬”,“啪”地就用錢在她臉上扇了一記大耳光。
“這是兩萬”,隨著李衛東冷冷的喝聲,而後,是第二疊,第三疊、第四疊……
他的動作急快無比,不到幾秒鍾便已經掏出了八萬塊錢,耳中也隻聽見劈啪作響,轉眼間八個耳光全部打完,八疊子錢也扔在了地上,散得到處都是。
而那個女子都已經傻掉了,站在那裏任憑李衛東打完了八個耳光,臉頰登時就紅腫了起來,可是她眼中猶有震驚的表情,這個土包子真這麼有錢?這可能嗎?
“八萬塊,八個耳光,鑽戒我拿走,兩清了。”李衛東打完,抓起了櫃台上的那個小盒子,挎起了老媽的胳膊,“我們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隻留下周圍無數倒吸涼氣的人,和一地滾落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