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沈筱甜,你說這個時候了,我跟你開什麼玩笑,不管你在哪裏,你給我半個時辰內來太平間,現在媒體爭相報道,到時候,你不在場怎麼說得過去!喬凱澤是那樣無情無義的人,我們可不能做那樣的人,至少咱不可以給你爸爸這個市長丟臉啊!”
沈筱甜媽媽——霍雅蘭是霍齊芳的妹妹,雖然都是出身於名門,都是有身價的人,可霍雅蘭相對而言要知書達理,或許,是因為沈筱甜的父親是市長的身份,她必須有市長夫人的通情理。
這會兒,若是沈筱甜缺席的話,外麵媒體會怎麼寫他們沈家的不是,這些逼著霍雅蘭必須給予沈筱甜壓力。
她在厲聲的給予沈筱甜警告之後,掛斷電話,“滴滴”的掛斷音充斥在沈筱甜的耳邊,這聲音猶如魔音似的令她置信了,滿心的窒息與劇痛感狂烈的傳來,要好一會兒,沈筱甜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更是不確定自己剛才究竟聽到了什麼。
可是,旁側的淩子墨全部聽到了,喬凱澤居然猝死了……
“猝死”兩個字鋒銳如尖刀的刺中了淩子墨的心底,他同樣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電話裏霍雅蘭的那番話不像是開玩笑,畢竟,誰也不會拿死來開玩笑,隻是,他接受不了,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淩子墨聽到這樣的消息,他都是如此的震驚難受,更何況沈筱甜,她現在一定是晴天霹靂的遭受著淩遲的痛苦。
“不,我媽在說謊,她一定在說謊,不可能的……”
沈筱甜連連的否認,麵色已經是瞬間的轉變成慘厲的蒼白,不知該如何來形容她自己的心情,災難,仿佛就是在曆經著異常嚇人的災難,猝不及防的,防不勝防的。
“淩子墨,你告訴我,你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我媽是在撒謊,她就是為了把我給騙回去才會編造一個謊言的,那是喬凱澤啊,那個人就是心狠侮辱我,讓我顏麵掃地的喬凱澤啊!想到昨天的婚禮,他那般蠻橫,囂張,跋扈的在眾賓客麵前給我難堪,喬凱澤如此硬朗又惡劣的人怎麼可能死!”
因此,這一秒,沈筱甜是一秒鍾都不願意相信。
可是,她一邊否認,一邊往外走,要去親自弄清楚,什麼太平間,什麼猝死,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沈筱甜外出的步伐是踉蹌又無力的,慌慌張張,好像有無盡的慌亂與駭然瘋狂的掀起,以至於令沈筱甜暈眩劇烈,步子不穩的往後倒,幸好淩子墨及時攙扶,不由自主的令淩子墨緊蹙了眉梢,其實,沈筱甜有這樣的反應也算是意料之中。
他不知該對沈筱甜說什麼,既無法開口讓她冷靜,又無法開口告訴沈筱甜麵對事實,這個事實不是誰都可以麵對的。
沈筱甜心似掏空那般,“喬凱澤不可以這樣的,他不可以這樣啊……我還沒以牙還牙呢,我還沒找他算賬呢!是怕我找他算賬嗎?”
沈筱甜語倫無次的,機械的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隻有淚水在麵龐上瘋狂的流淌,“在喬凱澤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居然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她居然寄宿在一個男人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