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兒的心中早已是五味雜陳。
這種感覺很複雜,已經不是簡單的悲慟了。
雖然這些年,許洛兒並沒有依靠許博文。
但是,許博文卻一直是許洛兒心中的那一座山。
當她聽到自己的父親離開的那一刻,她心中的那座山瞬間塌了!
她感覺自己失去了依靠,沒有了家。
楚晨風看著許洛兒在自己的懷裏,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他也突然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開始隱隱作痛。
.....
送走了許博文之後,許洛兒整個人都處於失神狀態。
感覺自己的一顆心瞬間空落落的。
緊接著,她生了一場病,整個人躺在床上,一絲力氣也沒有。
這些日子,隻要她一想起許博文,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楚晨風看著許洛兒這樣子,真的很心疼。
為了陪伴許洛兒度過這段黑暗的時期,即便是現在楚氏集團處於非常時期,他還是請假了。
許洛兒躺在床上,楚晨風也跟著躺在她身邊。
當看到許洛兒的眼淚流下來的那一刻,他抱著許洛兒的脖子,一點點吻幹她臉上的眼淚,溫柔認真地說道:”許洛兒,你現在沒有了父親,但是還有我。你沒有了家,我就是你的家!”
不知道怎的,當許洛兒聽到楚晨風說出“家”這個字的時候,心中突然多了一些暖意。
她的確一直想要一個家。
小時候,她絕對有父親的地方就有家。
但是現在呢?
“我就是你的家.....”楚晨風剛才說過的那句話,再一次在她的耳畔響起。
許洛兒把頭埋進了楚晨風的胸口,奪眶而出的眼淚瞬間浸濕了他的襯衫。
楚晨風看著懷中這個小女人一臉溫柔乖順的樣子,再一次抱緊了她....
這一刻,許洛兒終於放下了對這個世界的所有防備,任淚水決堤。
其實,現在許洛兒最想知道的,是許博文到底是怎麼死的。
她自始至終都覺得他死得很蹊蹺。
而且,許博文一向很少出門,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去懸崖邊?
其實,許洛兒的想法,楚晨風是知道的。
而且,自從事發的那一刻,他已經暗暗派人去調查了。
.....
紀浩然的別墅內。
紀浩然站在沈秋詞的房門口,看著日漸消沉的沈秋詞,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幾次,他都抬了抬腳步,想要進去。
但是,卻始終沒有真正走進她的房間。
因為,她知道,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安慰沈秋詞。
除非,他能將她的女兒帶到她麵前,或者說,他有辦法讓她徹底死心。
否則,沈秋詞很難真正的忘記那一切。
紀浩然頓了頓,還是決定找張大軍談一談。
當紀浩然去到了張大軍的那間小屋子的時候,看到張大軍正在電腦裏查許洛兒的消息。
紀浩然見狀,心中暗暗想道:經過最近一連串的懲罰,張大軍這個家夥果然比之前乖多了!
張大軍看到紀浩然進來,整個人嚇得一機靈。
但是,他馬上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然後畢恭畢敬地走到了紀浩然的麵前。
然後彎下了腰,始終保持著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紀老板,您......您來了!來.....快來坐一會兒.....咳咳......”
紀浩然在一個舊沙發上做了下來,用眼睛瞅了瞅正在瑟瑟發抖的張大軍,問道:“嗯,交辦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張大軍的頭一直沒敢抬:“紀老板,那個.....已經都處理好了!”
此刻,張大軍的腦海中全都是許博文從懸崖上墜下樣子。
當時,他看著自己的曾經的戰友從那陡峭的山崖上跌落下去,隻覺得心頭一緊。
但是很快,他的心就瞬間放鬆了。
隻要許博文死了,就死無對證了。
接下來的一切,相信他自己能處理妥當的.....
紀浩然聽罷,突然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紀浩然這種從來不笑的人突然笑了,讓人感覺比他陰沉著臉的時候更讓人瘮得慌。
而且,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紀....紀老板......”張大軍頓時覺得心裏沒有了底氣。
總之,現在許博文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身上又多了一個罪證。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紀浩然頓了頓,然後又眯著眼睛問道:“那個叫許洛兒的孩子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張大軍一聽到許洛兒的名字,突然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有些為難地回答道:“紀老板,許洛兒這個孩子是真的......有點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