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是貿貿然去見也不是明智之舉。
正當許洛兒黯然傷神的時候,楊院長把她拉到一邊。
楊院長說:“許小姐,根據我們的化驗,你不能為你父親做細胞移植手術。”
許洛兒詫異地問道:“為什麼?”
楊院長撫了撫眼鏡框:“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對你講……”
許洛兒一聽,感覺事情不妙,連忙說道:“楊院長,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我能承受得住!”
“許小姐,是這樣的。經過我們的化驗,你和許博文並無血緣關係。”
許洛兒懵了,直覺告訴她:肯定是化驗結果出錯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發軟,心跳幾乎停止。
但是短短幾秒鍾之後,她又請求楊院長:“楊院長,可否化驗多一次,也許……也許是弄錯了!”
楊院長低下了頭:“拿到結果時,我也不相信,所以讓醫務人員做了二次化驗,結果和上次是一樣的。真的很抱歉,許小姐。”
許洛兒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掐斷了,仿佛感覺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靜止了,唯有她那孤獨寂寥的呼吸還在苟延殘喘地堅持著。
許博文,她的父親。
這一生唯一能給她溫暖,唯一能讓她信任,能縱容她的壞脾氣和小性子的男人,卻和她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她已經心痛得連淚水都流不下來了。
她從小就聽說她是自己的父親和野女人生的,但是現在這個“野女人”生下的卻不是父親的骨肉。
她真的很想去恨那個被稱作是“野女人”的母親,但是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因為她從來沒見過她,對於這樣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她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而不是恨。
如果父親知道這一切會不會很後悔曾經對她的付出呢?
她透過玻璃窗看著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許博文,無聲地流著淚,心中默默道:爸,那一巴掌,你打得太輕了!
或許,她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就這樣,一個人拖著空虛疲憊的身體走在喧鬧沸騰卻又處處皆是寂寥的大街上,感覺整個人都被抽空了,輕飄飄的步子不知該落向何處。
.....
在不遠處的車內,一雙眼睛冷不丁地看到了這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
他的眸子暗了暗,對身邊的唐寧說:“跟上她!”
唐寧自然明白楚晨風的心思,早就穩穩地跟在許洛兒的後麵了。
唐寧道:“楚總,我看許小姐走路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楚晨風眼睛眨都沒眨,一直看著許洛兒:“嗯。”
唐寧看著楚晨風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想不到自己的BOSS竟然也有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的時候?
於是故意說道:“BOSS,許小姐的確挺美的,是那種很特別很特別的美。”
“嗯。”楚晨風的眼睛依舊落在那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