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李南風沒有想到蔚藍的舉動,微微的有些尷尬。倒也順從的坐了下來,身邊的小廝恭順的站在一邊。蔚藍繼續盯著下麵舞動的人群,似乎感染著人群中的熱鬧的氛圍。畢竟她是主事,怎麼也要看一眼的。可是落在李南風的眼裏,卻是很受忽略,似乎剛剛為他倒水的人跟本就不存在似的。
“花好看嗎?小將軍久在戰場,也會喜歡嬌嫩的花嗎?”李南風搖著扇子,柔柔的目光中,透露著一點疑惑,一點嘲笑。“恩,喜歡。”蔚藍回過神來,淡淡的看了眼李南風,輕描淡寫的說道。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她知道李南風此人不簡單,他並不屬於文相的一派,反而在朝堂上成功的立足著,可以想象這個人一定在官場有著不一般的能力。
“李大人可能久在蘭都不知道我那裏的貧瘠,不要說是花了,普普通通的莊稼都很難見。我那裏隻有荒漠,無窮無盡的沙。”蔚藍輕輕的解釋道。李南風也端起茶杯,在鼻下輕輕嗅了嗅。看著蔚藍說道:“小將軍為國,辛苦。”
“應該的,為國,蔚藍不苦。坐著無趣,不如,到下麵去與民同樂如何?”蔚藍很想下去看看,畢竟坐了這麼久。就是不知道李南風有什麼打算,他應該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才是。莎車國的使臣要來樓蘭了,他應該很忙吧。出乎意外的,李南風應了,他跟著蔚藍來到了舞動的人群中。蔚藍不會跳,隻是樂嗬嗬的看著眾人舞蹈。
而李南風也沒有要跳的意思,隔了一隻手臂的寬度站在蔚藍的身旁。眾人圍著篝火載歌載舞,慶祝樓蘭這個盛大的節日。忽然,蔚藍覺得耳邊一陣濕熱,急忙轉過頭來。李南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她,由於蔚藍的轉頭,李南風的嘴巴正在靠在她的耳朵上。轟,蔚藍呆呆的忘記了反應,眼睛裏映著李南風異樣的神情。
“真沒想到,小將軍身上的味道,恩,很香。”蔚藍看著眼前一張一合的嘴巴,倒是愣了半天沒有想到怎麼回他這個近在咫尺的男子。“嗬,李大人真是說笑,我堂堂男兒怎會是身帶花香,莫不這百花迷了李大人的鼻子?”
蔚藍輕輕地駁了回去。自己思量著,自己身上什麼時候有香氣了?怎麼可能呢?蔚藍在自己的身上使勁的吸了吸,並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李南風隻是看著蔚藍,並沒有在說什麼,隻是身子越來越靠近蔚藍,弄得蔚藍很不舒服。蔚藍借口花朝節的事,溜了。李南風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若有所思的看著走遠的蔚藍。
李南風覺得剛才的香氣似乎就在自己的懷裏,現在卻消失了。眸光微斂暗波湧動,沒有人知道李南風在想什麼。可是蔚藍慌不擇路,走到了相親區,那個該死的小七,竟然給這裏起了個令人發笑的名字,非誠勿擾。所以導致了蔚藍完全沒有在乎這裏是做什麼的,等她從這個區出來,頭上盡是各種花卉,而她就是一個流動的花瓶。鑒於樓蘭的風俗,蔚藍不能當麵把這些花花拿掉,否則,估計明天全蘭都的女子都要對自己喊打喊殺了。蔚藍在心裏琢磨著,難道樓蘭的姑娘都太早熟了吧。自己才14歲,而給他花的那些個女子有的比她還要小呢,不過也有的是半老徐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