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戰場 揮之方遒(1 / 2)

嗚····嗚····

伴隨著一聲聲驚天動地的豪邁號聲,狐胡的軍隊又向著樓蘭人進犯了。這是第幾次了,蔚藍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從榻上利落的翻身而起,帶上頭盔,拿起祖傳的長槍,環視自己一周。看著3天沒有脫下過的鎧甲,蔚藍暗忖著:這是最後的戰役了。輸了,狐胡人將沿著孔雀河撕開樓蘭的大門,數以萬計的士兵將會肆無忌憚地踐踏在樓蘭的土地上,而自己決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心中有一個幾代人用鮮血鑄就的信念,樓蘭軍魂:做鬼也不能輸。出了營帳,蔚藍的臉上像結了厚厚的冰霜,尋不出一點點的波瀾。蔚藍記得爹爹說過,為將,就要像一棵胡楊樹,要在將士們的心裏樹立永不倒的形象。將士們有信心,軍心才不會亂。這是行軍打仗最基本的要求。蔚藍沒有學會爹爹教導的,她一直不知道胡楊樹屹立不倒的秘密。她曾經去看過那胡楊,美則美矣,卻沒有一點溫度。回來後,蔚藍就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軍中的人很少見他笑過。像現在這樣,樓蘭的新加入的將士們還沒有看過他們的將軍笑過。一張沒有笑容的臉,卻在將士們心中生出了堅定地根。蔚藍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一身凜然。“小將軍,狐胡人大舉進攻,末將請求迎戰,定讓他們有來無回。”蔚藍掃視一眼自己周身比蔚藍高出許多的各位將軍,眾人髒兮兮的鎧甲均是沒有換過的證明。距離上次戰役,還沒有一天的時間,沒有想到敵人這麼快就發動了總攻。樓蘭這邊的將士身體疲累,可是從他們閃爍的眼眸中,蔚藍看到了堅定。蔚藍最後定格在請戰的馬將軍身上,魁梧的身材,黝黑的皮膚,身上透露出軍人的堅毅,可是頭盔遮掩不住他花白的頭發。他飽經滄桑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期待,蔚藍很不忍心。爹爹曾經說過,軍人的骨頭都是直的。“馬將軍,這次戰役非同小可,本將隻準成功,不準失敗。所以,本將將親自迎戰。”“將軍”眾將齊聲擔憂喊道。要知道,前幾天的戰役小將軍率領大家成功阻擊了胡狐人的進攻,為了挽救更多的士兵,將軍身先士卒,左臂受了一劍。才過幾天,要是上戰場,沒有結痂的傷口肯定會裂開。“無妨,這點傷,不礙事。”蔚藍搖了手,示意自己心意已決。兩個副將立刻一左一右拉開作戰地圖,蔚藍開始指揮這次的戰鬥。蔚藍的手指在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地圖上指點著,眾將看著眼前固執的小將軍,心裏不免又是一陣歎息。“常有將軍,請你率三路人馬從敵人的右麵偷襲,以袖口的紅色絲帶為暗號,穿上胡狐人的衣服,混進他們的隊伍中,趁亂殺敵。周及將軍,你領一路人馬從敵人的後麵偷襲,哦,別忘了帶上老二最近新研究的武器,那東西是時候試試水了。”蔚藍有條不紊的吩咐著作戰的部署,“敵人的正麵進攻,不需要特別周密的計劃。把你們平時訓練的狠勁拿出來就可以了,隻要記住四個字,狠狠的揍。”眾人皆是一臉的讚同,誰也不會懷疑身高隻到他們這群漢子胸口的小小將軍。狐胡,來吧,要麼讓你狐胡人的白色的鎧甲浸染我的鮮血,要麼讓我憤怒的長槍沾滿你狐胡人囂張的血肉。硝煙彌漫的戰場,最不缺的就是血腥。孔雀河橫亙在兩軍之中,作為樓蘭的邊境護城河,奔流無聲,日夜不息,彌漫著血紅的水依然沒有洗淨連日來的殺戮,今日,又要新增野心的罪孽。蔚藍從河上收回視線,看著遠處的狐胡軍隊。這次還是第一次看見狐胡人如此龐大的軍隊,他們竟然出動了十萬大軍來襲,真是高看了自己這五萬兵馬。一場硬仗,避無可避。好在蔚藍有秘密武器。蔚藍舉起的長槍向天,高聲喝道:“樓蘭兒郎們,前麵是狐胡人的軍隊,他們虎視眈眈。後麵是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妻兒,要不要守國土,要不要殺盡狐胡?”“要,要,要”蔚藍的話音剛落,衝天的呼號吹散了心中殘存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