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是迎麵遇上了嚴明。“夫人這是又準備去上香麼?”看著紅蕊手中籃子裝滿的香燭,嚴明問道。

二夫人點了點頭,“今日又是本月的十五了,妾身正是準備去那麟山寺上香祈福呢。”說著二夫人的臉色又是忽然黯淡了下來,“更何況前些日子妾身的孩子夭折了,妾身想著或許是妾身的福緣不夠,於是便是向著去上香祈求菩薩能再賜給妾身一個孩子。”說完眼淚便是如水一般的流了下來。

“夫人你別難過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福分到了菩薩自然會再賜給你一個孩子的。”嚴明自覺有些對不起二夫人,本來是準備讓二夫人待在府中的,此時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更何況每月十五的上香是二夫人的一個習慣,嚴明也沒有多想,於是便是點頭應允道:“那夫人快去快回,這些日子有些不太平,我怕夫人到時候遇上什麼歹人出了意外。”

“老爺放心吧,那麟山寺便是在城外不遠處,妾身又有那麼多的家丁護衛能出什麼事情?”說完二夫人便是帶著紅蕊緩緩的離開了郡守府,上了門口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馬車。

隨著馬車駛離郡守府之後,二夫人叫停了馬車。從馬車中探出了頭四處看了看之後,便是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紅蕊的手中,“你去驛站一趟,找個機會將這封信交到那李奕辰的手中。”

紅蕊自小便是跟著二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來自月二夫人,所以當然是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接過信之後點了點頭便是接過信向著驛站而去。看得出來二夫人身邊的紅蕊武功也是不凡,三兩下便是沒了身影。

待得紅蕊離開之後,二夫人便是吩咐著車夫駕車繼續向著麟山寺的方向而去。

“夫人,果然是守時。像夫人這般每月都來上香的信眾真的是已經不多了。”麟山寺的老方丈顯然和二夫人已經是熟識了,二夫人的馬車剛停下這老方丈便是迎了出來。

“方丈您今日怎的得空了?平日裏這時候您不是應該在寺內講經麼?”二夫人雙手合十的向著老方丈回了一禮,而紅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二夫人的身邊。雙手挎著裝滿香燭的竹籃,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老方丈笑嗬嗬的說道:“經書終究還是得靠弟子們自己體會的,更何況心中若是有佛那比什麼佛經都是管用的。現在整個平川遭受這麼大的災難,我們雖是出家人但是終究還是生活在這塵世中,又怎麼能作勢不理呢?我那些徒弟們早早便是下山去救助百姓了,現在這山中早已經沒什麼人了,我又講經給誰聽呢?”

“方丈不愧是得道的高僧,單就是這樣心係百姓的心思便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的。不過雖然我沒有方丈這樣的胸懷,也隻能是略盡自身的綿薄之力。”說著便是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這些便是當做我捐給菩薩的香火錢吧。”說著便是將之遞到了方丈的手中。

“善哉,善哉!”老方丈再次雙手合十的向著二夫人行了一禮,“老衲自然是知道夫人的難處的,雖然夫人貴為郡守夫人在旁人眼中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誰又能知道夫人的難處呢?”顯然老方丈對於二夫人的事情也是深感同情,絲毫沒有因為二夫人是郡守夫人而惱怒於二夫人,反倒是十分的體諒二夫人。

“或許是我作孽太多才會落得這般下場吧。”二夫人搖了搖頭便是不再多說,帶著紅蕊便是向著大雄寶殿內走去。

二夫人不想再說什麼,老方丈作為出家人自然也不會去多管閑事。正所謂清關難斷家務事,他是出家人自然更是看不明白的。跟在二夫人的身後便是一同進了大殿之內,在二夫人上香的時候為之誦經祈福。

對著大殿的菩薩像虔誠的拜了拜,二夫人這才緩緩起身點了三炷香在香爐之中。“多謝方丈了,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後山的紅楓正豔的時候吧?正巧今日我也沒什麼事情,想著去後山看看楓葉。方丈您就不必陪著我了,賞完楓之後我自然會帶著紅蕊從後山回去。”

老方丈點了點頭,雖然二夫人是香客,但是老方丈這樣陪著終究是不妥。於是點了頭,便是讓小沙彌帶著二夫人和紅蕊向著後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