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就在門外之人打算繼續敲下去的時候,從門內探出了一個腦袋問道:“請問你找誰?”
“請問華紫玥姑娘是住在這裏嗎?我家老爺有請姑娘!”見到有人開門,那敲門的下人趕緊稟明了來意。
開門的仆役撓了撓頭,“你家老爺是?咱家小姐才剛剛在這住下,怎麼會認識你家老爺?”原來這正是華紫玥讓血厲收拾的宅子,而如今華紫玥已經是搬到了宅子裏。
“怎麼會不認識呢?我家老爺正是當朝禦醫李牧老先生,還是你家小姐去派人通知老爺這個地址的呢。”
“噢!”守門的仆役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李老先生派來的,趕緊進來吧!咱家小姐等你好久了呢。”說著便是將大門敞開將那來報信的下人請了進去。
“好了,我知道了!”華紫玥點了點頭,隨後又是招呼了一個婢女賞賜給了下人幾兩銀子。“你先回去稟告你家老爺,就說本姑娘稍後便親自登門拜訪。”
“謝過姑娘了,那小的就先退下了。”感激的拾起那幾兩銀子,下人便是快步離開了華府。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待得小廝離開之後華紫玥稍一沉吟,隨後便是吩咐身邊的侍女說道:“好了,幫我沐浴換裝!準備好馬車,稍後便是隨我去一趟太醫府。”
“沒想到,這太醫府上竟是如此的簡陋!”掀開車簾,望著眼前這間普普通通的四合院,華紫玥不由得感歎道。眼前的四合院除了門口的那塊皇帝禦賜的鎏金牌匾,竟是沒有一處能讓人看上眼的地方,就連大門的紅漆都已斑駁。
走進院子就更顯得簡陋了,府上僅有幾株盆栽作為裝飾,到處都晾曬著各種草藥,偌大的府上竟是下人都沒有幾個。
“嗬嗬,府上簡陋倒是讓姑娘見笑了!”李牧不知何時已經是從內堂迎了出來,見到華紫玥正在打量著府上的事物當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見到李牧迎了出來,華紫玥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早就聽說了啦李老先生是個大善人!這京都的清苦百姓可都是對您讚不絕口呢,看來真的是名不虛傳呀!不過老先生的生活是不是過於清苦了?”
“生活清苦倒不算什麼,隻要是能足夠平日裏的吃穿用度便已經足夠了,要知道這京城許多的老百姓終日一口飽飯都吃不上!”說到這李牧的神色顯得有些悲哀和心痛。
“是啊是啊!和這些百姓比起來我們這又算什麼呢?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這是?夫人麼?”華紫玥這才注意到李牧身邊的中年女子,神色同樣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臉色蒼白的站在李牧的身邊。
“正是拙荊!真是不好意思忙著寒暄倒是忘了介紹了!”李牧指著身邊的女子給華紫玥介紹著,隻不過華紫玥卻是沒有理會李牧忽然抓住了婦人的手腕,指尖一翻便婦人的脈。
良久,華紫玥緩緩地鬆開了婦人的手,臉色有些尷尬的看向李牧,“夫人這……”
李牧無奈的歎了口氣,“正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夫人生來宮虛體寒。與我成親數十載尚無一子嗣!”
“我早叫你納妾你偏偏不聽,守著我作甚!要是在知道我不能生育的時候便納妾,你如今雖不說子孫滿堂但也能有一兒半女承歡膝下了!”婦人埋怨的看了一眼李牧,說著說著眼裏經泛起了淚花。
“好了,都已經現在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要是想要納妾還會等這麼多年嗎?我李牧雖說算不上什麼鐵血漢子,但是我是個男人!我說過今生隻愛你一人就會信守陳諾,納妾的事情休要再提!”說著便是輕輕地拭去了婦人眼角的淚水,一把將婦人攬入了自己懷中。
看著眼前這一幕,華紫玥也是鼻尖一酸,隨即沒好氣的說道:“李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煽情啊!再說了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夫人這病不能治了?”
“那姑娘繼續說……什麼!?姑娘的意思是說娘子的病還有的治療?”李牧眼前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不過隨即眼神又暗淡了下來。
看著李牧再次暗淡下來的眼神,華紫玥不由疑惑的問道:“大人你這是怎麼了?你夫人還能治好你不高興嗎?”
“不是不是!”李牧急忙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是這個意思,想繼續說下去卻又是臉色羞紅的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