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快!陳醫生下來了,趕緊去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秦夫人急道。
秦嘯川卻冷著臉既沒說話也沒動,倒是一旁的許朔忍不住上前開口問道:“陳醫生,葉小姐怎麼樣了?”
陳醫生籲了口氣,抬手擦了擦汗,“萬幸萬幸,雖然動了胎氣,不過葉小姐念過軍校,體質較一般的女孩子要好一些,硬是咬牙挺過來了。孩子,大人,都保住了,嗬嗬嗬。”陳醫生剛剛也冷汗直冒,這要換做體質差一些的女孩子,孩子多半是保不住的。
秦夫人又拉著醫生問了一些後續調養的事,秦嘯川卻借著空檔欲要上樓去看看那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把戲。
“九少......”許朔察覺到秦嘯川隱忍著的怒氣,有些擔憂葉文佩的處境。
“就憑你,敢攔我?!”秦嘯川瞥向許朔,從他為了那個女人陷害他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他的兄弟。
許朔一愣,沉默。
“許朔,你記住你今天欠我的,等我取到證據,我一定要你這個渾蛋同那個賤人有多遠滾多遠!”
“葉小姐其實......”許朔心裏很難受,他可以容忍秦嘯川的謾罵,卻條件反射般開口維護起葉文佩。
“滾。”秦嘯川的目光利劍一般閃著寒光,刺得人心生懼意。
二樓,客房。
葉文佩的短發沾著汗,難看得黏在臉上,覆蓋在肚子上的被子微微撐起,嘴唇有些發白起皮,“秦嘯川,你是不是很失望?”她的胸口起伏著,艱難地說著話。
秦嘯川冷笑一聲,挑眉道:“不,我為什麼要失望?”他漫不經心地繞到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葉小姐,提醒你一下,別忘了我們那個約定。如果你要是做不到,最好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好親手幫你了結你肚子裏這個野種,免得你自個想的辦法.......一不小心還得一屍兩命。”
“嗬,秦嘯川,你平時可不是這麼多話的人。”她強顏歡笑著,目光卻有些癡。
是了,他之所以能容忍她到現在,不過因為那個約定......不過她不在乎,她隻不過還需要爭取一些時間達成目的而已。孩子......本就不是他的,那便不算什麼,想到這兒,她又淒惶地笑了笑。
他嗤道:“葉文佩,你最好不要再做出讓你自己後悔的選擇。”這是警告,也是最後一次。
葉文佩側過頭望著他的表情,急躁又不安......看來那個白芸生回來了。她明明心下了然,卻還是鈍痛著。
......
秦嘯川趕回花園別墅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少夫人如何?”他神色有些疲憊,輕喘著氣問道。
侍從官畢恭畢敬回道:“路上都很順遂,少夫人一切安好。”
秦嘯川心下有些惆悵,片刻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她......有沒有問起我?”
“......沒,沒有。”侍從官仔細回想了一遍,還是如實稟報,隻是說完,表情卻有些緊張。
秦嘯川斂了神色,待邁進大廳的那一刻,迫切的腳步卻漸漸緩了下來......他說過要去親自接她,可他卻失了約;他說過會每天都給她打電話,卻因為時常走神怕她察覺異樣,漸漸無法麵對她;他說過......他還說過那樣多的承諾,如今卻變成這樣的局麵,叫他如何麵對一無所知的她?
“小姐,姑爺回來啦!”也不知是哪個上菜的傭人使了眼色,小如抬頭順著望過去,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大廳門口的秦嘯川。
秦嘯川避無可避,隻急忙收好心緒,抬腿邁步走向餐廳,“我剛辦完事,正好也沒吃,可巧趕上了。”他的語氣夾雜著笑意,輕鬆愉悅。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越來越近,背對著秦嘯川坐著的白芸生的背脊卻一瞬有些僵硬起來。
“秦太太,路上辛苦了。”他的唇邊帶著刻意溫柔的笑意,手自然而然地想要抱一抱她,卻沒想到她竟側身微微一避,接著不溫不熱平淡地嗯了一聲,目光卻隻低低地落在桌上,不帶一眼正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