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會議室裏坐滿了人,門口的哨兵大氣也不敢出,因為他們守得這間屋子裏來的都是秦軍中響當當的大人物。屋子中間擺著黃嶺淮水隔開的南北兩地的地形模型,隻見一隻蒼老的手拿起指揮杆遙遙指向一塊地。
“馮軍師的意思是?”秦晉山皺著眉,看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戰地,不解得問道。
“隴滇。”
秦晉山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提醒道:“馮軍師,隴滇附近地形複雜,極度苦寒,隻能苦守不能進攻!”
一旁一位留著胡渣的方臉男人也起身急道:“馮軍師,咱們這次是要進攻不是防守!您這……”
馮裕鄉的頭發花白,頭腦卻甚是明晰。“我們自然是要進攻南下,不過要智取,不能硬攻罷了。”他又分析了一下隴滇嶺南關的地勢地形,這才又總結道:“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
秦晉山卻是當下就頓悟了,於是主動請纓道:“父親,就讓我帶領我團下十九師喬裝南下,自淮水再改道上西北,從背後進攻,給那湘軍打個措手不及。”
秦季年卻搖搖頭,指了指馮裕鄉叫他說完。
“老朽同大帥已經商量過了,背後進攻的事由蔡錚蔡將軍帶領十七師負責。”馮裕鄉說完又轉頭看向秦晉山,“晉山,嶺南關你熟,自然還是由你帶著你的十九師去守。”
方才的胡渣方臉男人便是秦軍裏頭的猛將蔡錚,蔡錚接過命令又看了一眼一旁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隻見他欲言又止。蔡錚正想問他,便聽見門口傳來哨兵報告的聲音。
“報告大帥,蕭山軍營的那個劉軍長已經押送至豐台,請問如何處置?”
秦季年摔了杯子,罵道:“往後這樣的人不必來問老子,直接拖出去槍斃!”
這話一說完,一旁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坐不住了,忙起身不可置信地問道:“大帥,您真要斃了那劉軍長?”那人雖犯了錯,可到底也算得上秦軍裏勞苦功高之人!
還不等秦季年再次發火,蔡錚忙扶起地上那個男人吼道:“朱元安,那些個出賣蕭山軍營部署地圖,吃裏扒外的東西,自然是槍斃了!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問這個!”
朱元安這人亦是秦軍裏頭的一員猛將,和蔡錚關係還不錯,此番到多虧了蔡錚幫他說話,待他回過神來,便低下頭不敢再多言。隻是那掌心額角上不自覺得出了些冷汗。
秦晉山看著朱元安的奇怪舉動,倒一時間沒有從他身上找到有什麼事出過紕漏,隻是想:看來這天津的人也該好好清點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