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都是劉東去她家等她,看到她出現在家裏,劉東跟見了鬼似的意外,喝進去的牛奶差點沒順著嘴角流出來,忙抓了張紙巾擦了擦,就問她了,“做噩夢被鬼追了?”
方程跑的氣喘籲籲的,口腔都冒煙了,端起桌上一個杯子就要喝。
“那是牛奶。”劉東愣愣地提醒她。
顯然,提醒的晚了,方程已經喝進去了,意識到喝的是什麼時,忙端著杯子又給吐了回去。
劉東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看來不是一般的鬼,都嚇成這樣了。”
方程放下杯子問他,“你知道我家隔壁住的誰嗎?”
劉東說,“我怎麼知道,帥哥?美女?要是帥哥,被醋做的少爺知道了,估計又要鬧騰事了。”
方程斜了他一眼,“是那人了。”
劉東沒意識到,“那個人啊?至於把你驚成這樣……該不會是……”腦子瞬間靈光了。
方程心有餘悸地點頭,“就是他,一大早敲門送早餐不說,還說要送我去上學,簡直太可怕了。”
“天呢!”劉東驚呼了聲,“都搬到你們家隔壁去了,這是要打持久戰呢,鬧那麼大動靜的原來是他,這可真是跌破了大家的眼睛,誰都沒想到的事情,方姨知道嗎?”
方程說,“我哪兒知道,反正我起來就沒見她了,要是被她看到,也不知道會不會多想,覺得我站在了那人那邊,因為早餐還在家裏呢……”邊說著邊端起杯子又猛喝了口。
對麵的劉東一臉目瞪口呆,這回都忘了提醒了。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不愛喝奶的方程,再次喝了進去,再次意識到喝進去的是什麼,緊接著再次給吐了回去。
實在看不過眼的劉東一把站起身,拿過她手邊的杯子包括自己的,一股腦全收拾了起來。
“這是幹什麼?”方程疑惑地問。
劉東邊給她盛了碗粥邊說,“再有一次,你不吐,我都要吐了。”
等方程在劉東家吃完早餐下樓,兩人推著自行車準備去學校時,便驚恐地看到馬小叔開著正等在劉東家樓下呢。
方程自然不會叫他送,跟劉東兩人騎上車子就走,而馬小叔卻沒罷休,跟在後麵,一路跟到了學校。
方程埋怨的時候,劉東接話道,“都住到隔壁去了,能罷休才怪,讓他跟,跟一段時間,他就會放棄了。”
可顯然劉東低估了這人的耐性,這一跟就是好幾個月,從沒停歇,無論刮風還是下雨,從早上上學,到下午放學,從未缺席,也不知道他徒什麼。
而且,隻要她在家,到了飯點的時候,就會過來送飯。
剛開始,她是不吃的,可後來覺得丟掉太浪費了,就以不吃白不吃地的心態接受了,不得不說,這人的廚藝還是可以的,比著她媽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她媽的廚藝隻能填飽肚子,這人的手藝才叫享受美食,礙於口舌之欲,方程妥協了一些。
既然妥協一點,就有可能再妥協一點,那就是跟劉東坐他的車上下學。
顯然,這人不光從她這邊下手,她媽估計也沒少被他騷擾,至於進展到何種程度,她不清楚,她清楚的是沒原諒就對了。
她媽盡管沒原諒,盡管還是不正眼瞧那人,但對於那人接近方程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種放任的意味。
讓方程有種感覺,好像她就是認了那人,她也不會反對似的。
當然,馬小叔也不是什麼進展都沒有的,至少周圍的街坊領居都不再打他的主意,將自家閨女往他麵前送了,也都逐漸明白這人是奔著她們家來的了。
而這點也恰恰是讓方程她媽最惱火的地方。
不知內情的人還勸方程她媽不要太挑,說是這樣的人,即便是沒有方程這個拖油瓶都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讓她惜福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