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露露同學聽了,衝方程狠狠呸了一聲,方程急忙拿紙巾去擦臉上的唾沫星子,“幹嘛這麼激動,我又沒說錯什麼。”
馬露露猛地站了起來,手中端著的咖啡,晃了好幾晃,好像一直在強忍著不丟到對麵方程的身上去,“看看你這渾不在意的樣子,我可真小叔難過。”
方程說,“你難過跟我有什麼關係。”
馬露露氣的想越過桌子對麵去揍她,隻是被他哥硬拽了下來。
馬辰說,“我知道你有怨氣,隻是這些年,小叔也過的並不好。”
馬露露接話,“豈止是不好,當他知道了你的存在後,你跟本不知道他有多驚喜和自責。”
方程說,“他其實不需要這樣的。”
馬露露指責道,“你真的是沒心沒肺,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
方程直白地說,“對我來說,他不過是提供了一枚精子而已,父親兩個字,恕我沒法跟他聯係上。”
馬露露說,“他是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可是這不能全怪他,要怪隻能怪你媽……”
聽到馬露露把責任推到她媽身上,方程直接將手裏的杯子墩在桌上,咣當一聲之後,裏麵的咖啡灑了滿桌。
馬露露嚇得不自覺地噤了聲。
馬辰忙打圓場,“我妹妹不是在怪阿姨,當年小叔找到了這裏,可阿姨告訴他,她已經另有他人了,而且連孩子都有了,小叔無奈,知道一切再也無法挽回,便傷心地離開去了國外,他那時要是知道你是他的孩子,說什麼也不會有今天這種局麵的。”
方程哼了聲,“說來說去,不還是怪我媽嗎?那你們怎麼不去想想我媽為什麼那樣做?那個女人會喜歡未婚生子獨立撫養孩子?”
馬露露又說了,“是小叔做的不對,可那是有隱情的,小叔也是被迫的,而且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方程說,“別人做的不對,就是錯誤,你們家人做的不對,就是有隱情,就因為你們是有身份的人家,就連犯錯都犯的理所當然,理該原諒嗎?”
“什麼你們家?”馬露露很不滿,“別忘了,你也姓馬。”
方程糾正道,“我姓方。”
“就算你不承認,可你也否認不了你骨子裏流著馬家人的血。”馬露露說。
方程的臉色很不好看,察覺到的馬辰忙讓他妹妹閉嘴,然後說,“我妹妹的意思是說,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咱們終究是一家人。”
方程哼了聲,“高攀不起。”
馬辰說,“小叔已經開始著手將國外的生意轉移到國內,近期一段時間就會在這裏定居,方便照顧你和阿姨……”
方程說,“你覺得我和我媽誰需要人照顧?”
馬露露氣得想說什麼,被他哥瞪了一眼,才不甘地閉上嘴。
馬辰說,“是不需要照顧,小叔也一直說,你很優秀,你媽也很堅強,但是,你總是需要個父親的,即便你不需要,可阿姨,一直都不能釋懷,這樣的話,也很難成家,你也不希望她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吧,你先聽我說完,當年的事的確不能全怪小叔,這一切都要怪我奶奶,小叔肯定是把這一切都攔了下來,沒跟你細說當年的事……”
方程不知道馬辰的話有幾分可信,照他話裏的意思是,當年他奶奶不喜歡方程她媽,嫌棄她媽是小地方來的,她希望能幫她兒子找個來門當戶對能幫到他的,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得了絕症沒幾天好活的時候。
見自家兒子一直不跟方程她媽分手,就更加焦急了,直接粗暴地找到了方程她媽的學校,抹黑了她媽,至於怎麼抹黑,怎麼毀壞方程她媽名義的,馬辰沒有細說,方程知道他為什麼不說,當中肯定很不堪和很殘忍。
後來方程她媽迫於壓力退學。
馬小叔得知這些也不能怎麼樣,因為當時正麵臨著他母親沒多少時日的情況。
忙完後事,一切塵埃落定,等馬小叔心心切切地找來時,卻得知對方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自此,悲劇便開始了。
方程聽完沒說什麼。
馬露露見她這樣又不滿了,“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方程說,“說什麼?聽完你們的故事就能有不一樣的結局?不管故事情節是什麼,故事結局還不都是一樣,這又有什麼區別?”
馬辰說,“故事還沒到結局的時候,結局是圓滿還是悲劇,這主要取決於你和阿姨。”
方程沒接他的話,看到周元走來,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你給我等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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