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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既不悲傷,也不失落,隻沉默的揚了揚下巴,沉聲道:“多謝殿下。”
謝什麼?謝他不娶之恩?謝他放過她?
趙桐心都要爆了。
何滿鬆開他的長發,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一寸寸從他眉眼直至下巴,仿佛深刻的把他鐫刻在了心裏一般。
她做勢要起身,聲音平靜,態度自然,語態溫和,落落大方,仿佛不是兩個才從榻上親密過後,不著絲縷的男女,她道:“殿下早些回去歇著吧。”
那是真的平靜,有如初秋溫涼的秋水,漫過趙桐的指尖,胸腹,再到心口深處。他就這麼輕巧的,被她給拋棄了。
“想得美。”趙桐一把摟住何滿的腰。
何滿被迫半臥在他的膝上、懷裏,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沉靜的和他對視,末了還綻出一點兒頑皮的笑來,道:“臣女又不姓想。”
“何滿,你說實話——”趙桐痛得心口一抽一抽的,喉嚨也仿佛寒了一團棉花,每說一個字都要費極大的力氣,才能勉強說清。
可問了半句又頹唐咽住。
問什麼?說什麼?問她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他?
何滿輕笑,道:“殿下要問什麼?問臣女對殿下是否真心?殿下在乎麼?殿下稀罕麼?您喜歡的在乎的稀罕的,難道一直不都是您自己麼?”
她喜歡他時,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她不喜歡他時,他要滿足自尊心。現在呢?
何滿輕柔的問趙桐:“殿下對臣女又是什麼心呢?”
是……色心吧?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說出來?
趙桐腦仁深處啾的一聲利響,疼得渾身抽搐了一下,隨即四肢百骸都麻木了,血液在筋脈裏肆意奔流,他卻毫無反抗的餘力。
他緊緊的把何滿箍在懷裏。
這是要臨別留念嗎?
何滿不反對。她伸手摸著他的臉,摸著他的脖頸,摸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再往下是他結實的腹部……和她又愛又恨的東西。
她真的不知道愛是什麼東西,又是什麼味道了,她隻知道,她和他也就隻能這樣了,沒有留戀,但享受多一次於她來說不吃虧。
不知道是處罰她還是懲罰自己,趙桐用盡了全力,仿佛這是末日,畢竟也相差無幾。從明天起,睜開眼,這個世界依然鮮研明媚,可他的世界裏已經沒有了她。
雕花大床都疲憊的發出了吱呀聲,仿佛隨時會坍塌一樣。兩個人卻毫無顧忌,何滿緊緊攬著他的脖頸,放浪形骸的吟鳴。
趙桐也一樣。他似乎有著無窮的精力,沒完沒了。
一次不夠,再來一次。他親她,咬她,恨不能把她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生怕不夠,來來回回,裏裏外外的折騰,何滿從最初的享受變成了折磨,腰都要折了,他還在無窮無盡的動。
何滿隻能求饒。
她越求,趙桐越怒,越是不肯放手。
趙桐對何滿是又氣又恨。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難道就不該表現一下痛楚嗎?把她的小脾氣拿出來,跟自己哭跟自己打跟自己罵呀。
他負了她,始亂終棄,她總得有所失意悵惘,怎麼還能跟他這般春/情繾綣,倒好像他們不是即將分道揚鑣的男女,而是濃情蜜意的夫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