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鬥嘴中,他們回到了慶功王府。
下車前,禾早想到一個問題:“你說,我嫁來第一天咱們就搬出去,對你會不會又不好的影響?”
阿澈搖頭,笑得很意味深長:“你以為經過你早上那一發作,他們還會留著你嗎?”
禾早一想,也對,此時不管是慶功王爺還是王妃,都對她不滿到了極點,又壓製不住她,又怎麼會願意天天在下人麵前丟臉呢,倒不如遠遠將她打發出去,輕易不見麵才好。
這樣一說,她能盡快離開這個牢獄了。
禾早高興的眼睛眯起來,拉著阿澈的手:“那咱們還等什麼,快走,快回去!”
他們搬家的過程也很順利,原本慶功王是不允許的,很是苦口婆心的勸阿澈,但是也不知道阿澈跟他說了什麼,他才妥協,竟然同意了。
而禾早的人已經將行囊都打包好,一聽說可以走了,就即刻將東西運到了郡王府。
郡王府離王府隔了兩條街,倒是離禾家更近一些。
為了表示為長輩們的尊重,正院他們是不住的,隻住在偏院,但是阿澈當初與禾早商量過了,他們就住在雅庭居,院子也是剛剛動土修過的,一切都很新,禾早看到院子裏有自己提到的葡萄架和桂樹,圍著的池塘又引了溝渠過來,將整個院子給圍住,渠水裏也有著荷花綻放,顏色或粉紅,或淺白,葉子是淺淺的綠,看著十分清新宜人。剛剛進院子,帶著水汽的涼風就迎麵撲來,禾早覺得滿身的疲憊都消除不少。
禾早陪嫁的家具都已經擺上了,室內隔斷的簾子也是用的水晶珠的簾子,玻璃窗與牆壁上都貼了大紅的喜字。
臥室裏也盤了炕,用火燒過了,直接就能用。
上麵鋪了厚厚的大紅褥子,又放了繡著百子孫的被子。
禾早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
阿澈就讓其他人聲音輕一些搬運東西,自己則抱著剛娶的小媳婦睡了。
一覺睡到了黃昏,禾早醒來的時候,阿澈早就醒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坐在外間守著門的春曉聽到動靜,忙放下針線走進來:“郡王妃,醒了?”
禾早愣了下,才掘唇一笑:“聽你喊這個稱呼,我倒是不習慣了!”
春曉就也忍不住笑:“不說郡王妃自己,就是我們幾個,改口也改不過來,總是叫做!好在搬來了這邊,要是還在王府裏,我們幾個肯定會給姑……給郡王妃丟臉!”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互相笑了。
禾早起身,簡單洗漱了下,春曉就神神秘秘的端了一碗香茶過來,遞給禾早,悄聲:“姑娘,含點這個!”
這時候的富人漱口的時候,不光包括刷牙,還會含著一口香茶,讓自己從內到外都溢滿了香氣。
禾早微微皺眉,但還是拿過來含了一口,含了半天就又吐了。
冬慧也拾掇出來一身的新鮮衣裳,繡著蝴蝶的阮煙羅粉紅色短襦,蜜合色的裙子,上麵繡了幾團水草,裙子外麵又罩了一層近乎透明的紗,越發襯得那水草翠綠鮮豔了。夏蟬又幫她梳了百花髻。
禾早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問:“郡王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