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狂人知道陳爭不跟著的原因,趙狂人也明白那不值得冒險,但是,讓智王子這樣進去,如果智王子死在裏麵,這些天所做的也就白費了,那就有點可惜了。
但智王子死了,也就不需要理會了,而若他沒死,那麼還得應對接下來的局勢——智王子會不會兌現承諾。
這點,趙狂人已經想到了,道:“那如果他命大,我們也得好好想想他會不會實現對我們的諾言了。”
陳爭笑道:“你覺得會嗎?”
趙狂人聳聳肩:“如果是我,因為發了誓言,所以我不會違背給師尊你功.法跟權力的諾言,但是,我似乎沒有發誓說不可以殺了師尊你,不是嗎?過河拆橋總是最常見的,特別是,這條橋還要拿走你一半的身家。”
“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麼做?”
趙狂人道:“跟了師尊這麼久,弟子也學會了一些手段,智王子不知道師尊的打算,所以料不到師尊拿了功.法後,根本不會留戀迦國的權力,所以,短時間內,師尊可以卷走大量的神石,然後離開便是。”
陳爭搖頭:“再考慮考慮。”
“嗯?”趙狂人眯起眼道:“忘了武鐸這個環節,那家夥可能知道天地鼎的下落,要離開迦國,還必須確定他是不是知道天地鼎的下落,這樣一來,時間長短就不是我們能控製了,弟子的確考慮不周,那麼,得考慮考慮如何讓智王子不敢動我們的手,又會給予所承諾的權力,該如何做呢?”
見趙狂人在沉思,陳爭笑道:“考慮局勢,必須麵麵俱到,一環錯,可能滿盤崩。而算計一人,則要死抓對方的弱點,像瘋狗一樣死咬不放,誰都受不了,而若針對個人估算局勢,那麼,就得好好考慮自己的優勢,又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讓那人忌憚,而最讓人忌憚的,不是簡單的你表現出什麼,而是,你表現出什麼,讓別人聯想到什麼,自己想象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威脅。”
趙狂人若有所悟,道:“現在是針對智王子個人算計未來的局勢,就是說,首先要明白我們的優勢,師尊的實力雖然遠超智王子,但是,智王子如果當上國王,有的是力量殺了師尊,所以實力上已經不是優勢了,因為我們對抗的不會是智王子個人,而是整個迦國。而我們有什麼力量可以威脅迦國?”說到此,趙狂人眼神一亮:“神獸蛋!就如武鐸忌憚我們的一樣,智王子也肯定明白師尊有竅門來尋找超級神獸蛋,這對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巨大的威脅,這個威脅,我們已經表現出來了,那麼,該如何讓智王子自己將這個威脅無限放大……”
趙狂人終於明悟,笑道:“如果弟子,尤言貴還有左野三人離開國都,那麼,智王子可能會猜測師尊屬於某個勢力,而這個勢力掌握著鑒定超級神獸蛋的竅門,如此一來,他絕對不敢動師尊一根寒毛,除非,他能找到我跟左野他們,而我不會讓他找到,師尊在國都也就有了誰都不能動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