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瞳孔一縮,立即倒飛躲避,但不知道是戰爭仙器的動作太快,還是某種力量,讓雙刃斧橫掃間帶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陳爭剛想倒飛,身形前被牽引得自己就朝斧刃上撞,驚得陳爭連忙立起怒佛持戒刀抵擋。
斧刃橫著劃過去,與怒佛持戒刀相互刮擊,刺耳的聲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也讓陳爭渾身都覺得難受,待斧刃劃過去,吸力消失,震力出現,陳爭整個人又被震開百裏,一時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還想喘口氣,戰爭仙器卻已經欺身而來,如此反複,打得陳爭隻能招架,且招架越來越無力。
下方偷天門之人一個個麵色凝重,陳爭的勝負關係著他們的命運,可現在,看起來他們的門主正處於絕對的弱勢。
在場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境界也許不高,目光卻都毒辣,誰能看不出此刻陳爭無計可施,正處處挨打?
趙狂人右手一握,金光凝聚成屠神刀,身上微動,已然想出手幫助陳爭,他才不管什麼約定不約定,戰場上,兵不厭詐已經深入他的骨髓,而旁人害怕違背誓言帶來的天罰,趙狂人已經度過一次天罰,且以為是自己度過的,更不會忌憚什麼天罰降臨。
隻是,他卻被皇天在上攔著,皇天在上朝他搖搖頭:“戰爭仙器是仙界太乙仙器之下最強的仙器,某種程度,戰爭仙器甚至要超越太乙仙器,你我都沒實力對付,上去也是徒勞,反而可能讓門主分心,現在我們要做的,隻能相信門主。”
趙狂人知道皇天在上說的是道理,卻讓他惱火的牙根緊咬,甚至有點恨自己無能,看自己的師尊被打,卻隻能看著。
趙狂人就是這樣的人,在大羅國生活了大半輩子,受著類似地球古時華夏的文化教育,尊師如若父,萬事以孝當先,在他心中,一直將陳爭這個師尊當父親對待,更何況,是陳爭給了他不一樣的生命,是陳爭讓他看到了各界的精彩,這份恩情,趙狂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用性命相報。
想到自己此刻無能為力,他心中已經算計著,自己化身究極賽亞人大猩猩,能擋住那戰爭仙器多久,哪怕一秒,兩秒,哪怕死,隻要能給陳爭至少一個毀了戰爭仙器的機會,那也就值得了。
拚了!
趙狂人深吸一口氣,正要變身,耳邊卻傳來冷淩的聲音:“師尊是呆瓜,徒弟也是二貨,你一秒都擋不住,上去立即就死,還會讓陳爭分心,那不是救陳爭,而是害了他。”
趙狂人一驚,目光立即看向冷淩,眼神充滿不解,她怎麼知道我心裏想什麼?
冷淩沒開口,隻是聲音卻傳入趙狂人耳中:“你師尊厲害,師母當然也有能耐,蠢貨,聽著,別亂來就是。”
又知道我想什麼?
趙狂人睜大眼,心思著:你……你有沒有辦法救師尊?他看起來沒辦法了。
冷淩神色凝重的看向空中:“那東西很古怪,沒有仙靈,沒有神識波動,就是冷冰冰的金屬,我也沒辦法。即便有,我卻也不能出手,否則會害了陳爭,不過,你不用擔心,陳爭手上還剩下一張絕對的保命牌,他此刻考慮的,應該是值不值得祭出那一張隻能用一次的保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