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讓梁建超最緊張的時候,因為陳爭覺得來致命一擊,那肯定就是一招生死相搏的攻勢,一擊不成,可能勝負就分了。
而若陳爭勝,那自然最好,若是陳爭敗,梁建超自己的命運,可是跟陳爭緊緊相連啊,上方兩人在決彼此生死,何嚐不是在決定下方圍觀的梁建超幾人的生死?
這緊張關頭,一張紙飛到梁建超的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讓梁建超十分惱怒的要將之甩開,卻見上麵寫著:“他不行,她可以。”
梁建超這才將那張紙撥開,看向彬,道:“誰不行,誰可以?”
彬的目光看了下陳爭,又看了下梁建超捧著的小蘑菇,梁建超立即會意:“你是說我師尊幹不過那個二筆?這小蘑菇可以弄死那個二貨?”
見彬點頭,梁建超連忙道:“她怎麼殺那二貨?你快說啊,我師尊估計要最後出招了。”
彬刷刷幾字:“不知道。”
“不知道?我靠,那你呢?你沒實力幫我師尊?”
彬搖頭,寫道:“我不殺人。”
“靠,不是二貨死,就是你玩完,還不殺人?有沒搞錯。”
彬不做理會,抬起頭看向半空。梁建超見狀,心裏那個鬱悶,卻也拿彬沒辦法,連忙叫了幾聲王潔,甚至捏了捏王潔變成的小蘑菇,然而王潔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梁建超著急的,這麼朵小蘑菇,能幫什麼忙?
再看半空,包裹金有天的黑煙已經漸漸稀薄,依稀能看見疲於防禦的金有天長發亂舞,頗有點狼狽。
陳爭見狀,卻是冷笑起來,他也不是雛兒了,哪裏看不出金有天的陰謀?
這金有天是要引陳爭上鉤,讓陳爭去攻擊他,反過來給陳爭致命一擊。
如何看出?
怪隻怪金有天過於心高氣傲了,陳爭的攻擊裹著他,看他防得如此狼狽,都披頭散發了,為何身上衣服沒半點破裂?若說你反應快,招式密不透風,把陳爭的攻擊全防下來了,那你怎麼會頭發亂?
且金有天看起來防得特別吃力,為何僅僅就頭發亂?
明顯是金有天在引誘陳爭全力出招,但又不想自己看起來過於狼狽,免得影響自己的形象,所以就隻是披頭散發罷了,身上的衣服,卻不願意為此破一點。
既然你引誘我,我怎能不將計就計!
陳爭身後凝聚一團黑煙,隨即炸開,反震之力,讓陳爭瞬息前衝,手中黑刀緊緊握著,頃刻已經來到金有天身前,全身之力集中右手,一刀而落,當頭就砍。
那疲於防禦的金有天本該為這一刀驚駭,卻見他嘴角揚起,眼神多了一絲輕蔑,陳爭的刀已經砍到他額頭處,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力從金有天身上升騰起來,衝擊著黑刀,竟讓陳爭的刀無法寸進。
“你太嫩了。”金有天淡淡一句,手中金刀撩起來,想將陳爭從下到上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