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爭心頭暗笑,想著這個張海祺腦子轉得還真快,倒也頗有默契。
事實上,對於眼前的五劫散仙跟兩個四劫散仙,陳爭完全可以在他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偷襲而將他們瞬間殺死,這個握手的舉動,隻是想考驗一下張海祺罷了。
逢千看著陳爭一直做著伸手的姿勢,又不解道:“那本堂主是該如何回應?”
張海祺笑道:“堂主若瞧得起張得,就跟他握個手,這是他的榮幸,而堂主以後都會得到張得的尊敬,若瞧不起他,那就任他如此,也無所謂。”
話都說到這份上,逢千也不能跟一個修果期的擺譜,便微笑著跟陳爭的手握到一起,這一握,逢千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驚恐的睜大雙眼,正要開口說什麼,陳爭已然鬆了手。
見他臉上依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雙手張開,掌心正對秋野灰跟巴拉度,兩人還沒任何警惕心,卻是看到陳爭手掌各激射出數道天雷,毫無防備之下已經被天雷籠罩全身,還來不及去驚恐,已然感覺全身劇痛,刹那間失去意識。
陳爭沒將他們殺個死透,怕的是破壞了他們手上的儲物戒指,招了下手,將昏迷的兩人的儲物戒指拿到手中,才給他們的天靈蓋拍了一掌,滅了他們的元神,順道還勾了他們的元嬰。
一係列行為,陳爭好像殺雞宰鴨般的平靜,卻是讓被囚仙索禁錮的逢千驚恐不已,當然,一旁的張海祺也有點心驚。
殺人,搶物,滅元神,勾元嬰,這是讓一個人死絕的方式,能做到平靜如水,那心誌得多麼堅定,以前得做過這種滅絕他人生魂的事?
“爭哥,小心天罰。”張海祺好心勸了句,心驚的當然不是陳爭的無情,而是這種滅生魂的舉動。
“天罰?正怕它不來。”陳爭淡淡一笑,又看向逢千:“把儲物戒指裏的東西都拿出來,給你一個輪回轉世的機會,多說半句廢話,你就跟這個世界永別了。”
逢千麵如死灰,心中各種狠話,卻被陳爭的話硬生生的擠了回去,如今死是必然,卻怕自己說錯一句,連輪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歎了口氣,手上儲物戒指的神識也抽了回來,裏麵的東西嘩啦啦的散落一地。
陳爭神情平淡的一掌拍到逢千天靈上,卻沒遵守自己的諾言,依舊是滅生魂,勾元嬰,讓逢千死絕。
張海祺微皺了下眉,陳爭的無情以及不守信諾,讓他感到一絲心驚,不自覺的考慮起自己跟隨陳爭,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畢竟這種滅生魂的舉動,許多修魔者也會有,但是,守信是人與人交往的紐帶之一,如果一個人不信守諾言,你還能指望在他身上獲得什麼嗎?
陳爭不經意的瞥了張海祺一眼,看他神色,多少也猜出點什麼,便笑道:“在我眼裏,世間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不相幹的人。自己人需要真心去對待,至於不相幹的人,看心情。做我的自己人,還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是你的問題。”
說完,也不去理張海祺什麼反應,心思已經都在逢千三人儲物戒指裏的東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