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片葉子都有屬於自己最為動人心弦的故事,讓人在某時某刻裏都能夠細細體會一番。

而每一個故事的背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傷春悲秋的辛酸曆史。

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連我自己都不太能確切地回答出來,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完整的規劃,每天於渾渾噩噩中度日如年。

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記得曾經說過,當一片葉子開始離開枝頭並不顧一切的撲向樹根時,請別責備葉子的無情與決意。它不是因為四季的變更與輪回的交替而變的冷漠與殘酷,而是因為葉子已經為樹枝傷透了心,耗盡了一生的精力與青春。

事實上,青春這碗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或許可以這樣來說,我是一個好麵子的人,發自內心的高傲與自豪讓自己以為自己自命非凡到清高傲氣。可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想想,過去那些自己曾經做過的傻事那時候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是無比的正確與做事時強硬的態度,現在回想起來都有點可笑了。

而今,我得感謝上天給予了我無盡的恩澤與關懷,在那段失去記憶的時光中。有這樣的一群人陪伴在我的左右,有這樣的一個人,為我哭為我笑。

我很感謝她,也很感謝他們。

我不是一個很善於將自己的情感所表達出來的人,在我們原本就脆弱不堪的主觀承受能力上又無限的誇大著我們所經曆過的悲傷,讓它成為我們生命中的代名詞。然而悲傷它本身就是一個很傷感的詞彙。有些人,可以很輕易的就抹去,而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忘懷。

我是很羨慕第一種而且努力的想要成為這樣的人卻永遠不可能的第二種人,所以,我得用我的一生來悼念被遺忘的過去。

也許,這便是對我最好的懲罰吧。懷念僅剩的悲傷。

說實話,其實我們的記憶都是由一片片很是細碎的片段所組成的,每一片帶著耀眼光芒的碎片都可以將我們拉回到從前。在那裏,我們是過客並且僅是看客,看著那些明知道會發生卻又無法阻止的事情發生著。或許再來一次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強行忍著那個被稱之為淚水的東西不讓它流下,可當你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不停地忍受著被悲傷所鞭笞的傷痛,那些淚水還是會流了下來的。且不在是低吟啜泣,而是淚幹腸斷的吧。

也許這樣才算的上對吧。都說大學是一道門,隔了兩段時光,成就了兩個人群。門外的總是很向往門內的風景,門內的總是向往門外的似水流年。現在想想,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人們總是很矛盾,卻又在矛盾中不斷的向前走著,摸爬滾打。即便渾身是傷也還依然絕然的向前,終日樂此不疲。

因為,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人隻能往高處走,水隻能往低處流。

泰戈爾說,有一次,我夢見我們彼此竟是陌生人。醒了後,才發現我們原是相親相愛的。

那時我才發現,有時候我們終其一生都無法找到的東西,其實它一直都在我們伸手便可以觸及到的地方。隻是人們把目光放得太遙遠了,遙遠到看不到眼前的東西。人們總是很失落,想得到的始終無法得到。而幸福總是在那個遙不可及的地方,近在咫尺的,滿地皆傷。大凡都是這樣吧,快樂總是在痛苦之後,經曆了痛苦的洗禮,快樂才能如畫一般呼之欲出。

回首那些浴血奮戰的日子,半城煙沙,金戈鐵馬。我們總是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上努力了再努力。那時候的我們必須學會什麼,我總是不學無術,而他們都是不世之才。我不堪了了,在歲月的流光剪影中,我們拚命的做著那個永遠不可能的實現的夢,卻忽視了身邊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一味的追尋,到最後卻丟失了自己的靈魂。

而靈魂才是最重要的吧,它包含了全部。

很難,每一個字都很難。我揮筆不停的書寫著述說著每一點記憶,用幹澀平凡的手筆寫下一個個算不上文字的文字。城市總是在繁華落盡後才彰顯得清靜些,舞盡風塵後是需要平靜。時間總是像蓄謀已久的行動,在最後一縷陽光落下後憑虛而降。就像故事裏時常說的那樣,英雄總是在最後才出場,並解救人們於水深火熱中。

而時間,在最後,淹沒一切。

我總是如此瑣碎,牽牽絆絆。想了很多,比如說,過去,往昔,現在,將來。這些都是記憶。而我們的記憶很容易就被定格了。童年總是充斥著幸福的回音。在那樣無憂無慮的時段中我們憧憬著一切。一塊小小的棒棒糖,或許就可以占據我們內心所有的願望,然後樂嗬嗬的笑著。這笑深入到內心,因而牽動你我,所以我們共同的快樂。而今,失去了的是當年招搖撞騙的痛快述說,未曾得到的是洗盡鉛華後的坦然淡定。大抵人緣好的總是笑的最燦爛的,但這笑未必到達眼底的,更何況到達心裏呢?人們已經在日益繁華的世界裏忘乎所以,忘卻仿佛變得是理所當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