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啦”,“沙啦”,一個少年在月光山脈的樹林中拚命奔跑著。
“快,那孩子就在這片森林裏,快找到他!”天空中,一隻四翼天使這樣說道。
“然後,殺掉他。”身後,一雙血瞳的人接下天使還未說完的話。
“嗬,怎麼,難道血族會來保護他嗎?神族大人?”回眸,天使回諷。
“這件事,應該不屬於你們天使族的管轄範圍吧。恩!”最後一個字,被稱為神族大人的人不禁提高了聲調。
“這話可是錯了,多一個人不是多一份力嗎?你說呢,神族大人。”天使回道,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反而笑眯眯的看著從天而降的一波人馬。
“今天還真是熱鬧啊,這麼多人都來了。”來者,魘穀族。
“怎麼,連從不出門的魘穀族都來湊熱鬧了嗎?”開口的,是血族。
魘穀族說:“血族不也是來湊熱鬧的嗎?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那多我這一個人也不算多。而且,剛剛天使族的那位不是說了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嗎?”
“嗬。”
趁著那群人相互嘲諷的空當,男孩稍稍緩住腳步讓自己隱藏在層層樹葉中,小聲喘氣。
自從那天發現力量覺醒之後,追殺不斷,已經持續了四天。四天來不吃不喝,神經又處在高度緊張之中,男孩那脆弱的小身板早已支持不住,但仍在不斷尋找機會逃跑。
“找到了。”
聽聲,男孩一驚,飛快地爬起,向著森林更深處跑去。
可是,再快也怎可能快的過翅膀?
脆弱的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吹走的男孩如同一隻小雞被天使提起,飛到至半空。天使一笑,“諸位,在下就先將這家夥帶走去接受審判。先告退了。”
說著便想走,但前行的步伐卻被神族、血族和魘穀族一致擋下。
“反正回去接受審判最終也是個死字”血族人說。
“倒不如現在在我們麵前處理了算了。”魘穀族接道。說罷兩族首領分別拔出自己的武器。
“我族的事不與你們相幹!”天使怒了。
“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這件事我們神族也應該有權利管管吧。”在天使身後,神族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血族說:“天使族那位,你想多了。血族並非要插手你們族內的事,而是想要確定一件事而已。若是不對,你放心,最先想讓這小子死的絕對是我們血族。”
“嗬,一樣。”魘穀族的點了點頭,認同道。
“血族、魘穀族我不知道你們今日來是為了確認什麼。不過……”天使頓了頓“他,必須死。”話落,天使已放開了提著男孩的那隻手,任由男孩自由下落。
一隻羽毛也隨著男孩的下落而下落,卻在快靠近男孩的那一瞬間化為利刃。
“噗。”羽毛刺入,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然而男孩卻顧不了那麼多,拚盡全力借著樹枝的力度向下一蹬,落地受身滾到一邊,向森林更深處跑去。
“神族,光劍。”
“天使族,羽刃連擊。”
“血族,血引彎刀斬。”
“魘穀族,黑暗藤蔓,木纏。”
男孩隻覺得左眼處一陣灼痛,不過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側身一躲,幾種攻擊如願的擊上了身旁的大樹上,下一刻隻聽“轟”的一聲,大樹倒地。
“唔。”男孩悶哼一聲,腳踝卻是被從地上冒出的藤蔓纏住動彈不得。接踵而至的血引彎月刀盡數攻在了男孩的腳踝上。
男孩終是支持不住,“嘭”的一聲倒地不起,小小的身子顫栗不止,腳踝處鮮血止不住的流,左眼處的灼痛感也越來越明顯。隻是那左眼已是血紅一篇,不同於血族瞳孔的血紅,那一抹血紅猶如黑暗深淵的末世,看到了就好像是看到了地獄,看到了人間的煉獄,浮屍滿地。
“死吧,天使之羽——集擊。”
刹那間,羽毛齊現,懸在空中,又化為利刃齊刷刷的向男孩奔去。
說時遲那時快,羽毛落下的那一刻,從男孩左眼溢出一團血紅色霧氣,溶稠得像血一般,凝聚成一抹男子身形。男子一揮手,就將所有的羽毛盡數毀去。
紅發紅瞳紅衣,這是對於這個男子的最好詮釋。
“你是誰?”離男子最近的天使族皺了皺眉,心想:這個人···殺氣好重。
“吾名,妖魂。”紅衣男子掃了一眼麵前的幾人。隻是淡淡的一眼,卻令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你……你怎麼可能在這裏?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當初已被”驚恐的話語從天使空中吐出,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唔…冒昧請問一句這男孩是你的···”神族陡然打斷了天使族的話語,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吾主。”
“不可能!”天使咆哮道,眼睛裏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