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結婚盛典(下)【大結局】(1 / 2)

婚禮司儀再次大聲歡快地說:“今天,是馮盛和徐天嬌人生的轉折點和裏程碑,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祝賀二位新人吧。好多人可能知道新郎和新娘,曾經是一個部隊的戰友,如今新郎馮盛是我們涼州市委秘書長,新娘是我們涼州區的區長,二位是年輕有為,夫唱婦隨,接下來請大家看投影。”

馮盛和徐天嬌抬頭看到投影儀上播放著,二人在部隊上的照片,兩人都穿著軍裝,她英姿颯爽,他高大英俊;接著司儀就解說馮盛和徐天嬌,在當縣委書記和紀委書記時的照片和故事……

“兩個新人手挽著手走上禮台,這一刻是一副兩個人共同撐起的一方天空的風景,象兩棵依偎的大樹,花朵在藍天下共同盛放,樹根在地底下相互盤纏。風也罷,雨也罷,每一刻都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動人的情詩,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時光去回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該是一種並肩站立,共同凝望太陽的升起、太陽落下的感覺;這該是一種天變地變情不變的感覺。”隻聽司儀滔滔不絕地背誦著他的台詞。

……

當馮盛和徐天嬌拜完天地之後,馮盛猛然一回頭,便發現那個戴墨鏡的年輕女人,剛好摘下墨鏡在擦眼淚。馮盛便看清了這張臉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說熟悉曾經一塊共事幾個月,還有過兩次的同床共枕;說陌生,掐指算來,九三八月到九六年五月,快三年時間沒有見麵了,這三年發生了太多的故事。

她就是——苗紅。

苗紅的出現,險些讓馮盛叫出聲來,但這個時刻,他不能讓徐天嬌傷心,所以馮盛慢慢地壓製住了內心的激動。他恨不得直接跑下台下,拉住苗紅的手,問她二十四個為什麼。快三年了,她都去了哪裏?讓他找的好辛苦。

苗紅一看馮盛在注視著她,她趕緊把墨鏡戴上,向馮盛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馮盛向離自己比較近的曹正傑招了個手,曹正傑快速來到馮盛的跟前,問道:“大哥,什麼事情?”

“那個戴墨鏡的女人,是苗紅,你悄悄地到她的身邊,你讓她婚禮散了,等我一會。”馮盛小聲說道。

曹正傑訝然地看了馮盛一眼,點頭退下便悄悄地向苗紅走去……

馮盛感覺司儀的台詞背的很熟,嘴裏好話噴湧而出,馮盛沒有心思聽這些好話,他希望苗紅不要偷偷地溜走,他想知道苗紅現在的生活狀況。當時苗紅可是因為精神病人送到醫院接受治療的,她精神病徹底好了嗎?結婚了沒有?都一直生活在哪裏?為什麼他好多次都找不到她?馮盛有好多的話想問苗紅。

…….「父母上場時間」,司儀激情飽滿地說道:“人世間最正直善良,無私奉獻的,莫過於我們的父母。父親的愛像一輪溫暖而嚴厲的太陽,閃耀著光芒。母親的愛像一眼清澈而甜美的泉水,靜靜地流淌。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可以走的很遠很遠,卻永遠也走不出父母心靈的廣場。下麵有請二位新人走過去把勞苦功高、含辛茹苦的父親母親請上禮台!”

安然作為徐天嬌的母親上台,馮盛的養父和養母也一起被請到了台上。馮盛看到自己的養母,已不在年輕:頭上也有了一些白發,腰身也不再挺拔,曾經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華,臉上的皺紋也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變化。

安然代表新郎新娘的父母講話,隻聽她動情地說道:“各位來賓大家好,你們肯能不認識我,我叫安然,是新娘徐天嬌的繼母,一直生活在美國,我是一個生意人。我當年離開天驕的時候,她才隻有三歲多。如今徐天嬌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我將永遠是她的母親。一日為母,終生為母。

這中間的酸甜苦辣我就不詳細說了,我今天要說的是,為了彌補我對女兒的虧欠,我宣布:我給我女兒徐天嬌贈送一輛價值一百五十萬的豪車,作為女兒的陪嫁。”

話音剛落,婚場內掌聲雷動,徐天嬌含著淚說道:“媽,謝謝你!”

在一個豪華包間裏,龍千丈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畫麵,看外麵的直播。他看著安然的被拉近的畫麵,看得很仔細,眼眶濕潤了。二十七年啦!彈指一揮間,時間過的真快,他和安然都已經年過半百。想到自己當年在父親龍震天的強製下,和安然偷偷地分手,還吩咐她打掉肚子裏的孩子。

想到安然十月懷胎受的苦,想到安然這麼多年一個人苦苦地在美國生活,龍千丈內心就如刀絞一般難受。他感覺自己太對不起安然,他有什麼臉見安然?他有什麼臉讓馮盛叫他一聲父親?他沒有撫養過馮盛一天,想到這裏龍千丈的心在顫抖,一行淚滾滾而下。

此刻賴天雄也看清楚了台上那個優雅的中年女人,他無比激動地脫口而出:“老龍,她是安然,她是安然,我們當年一起上學大學時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