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朝堂,大臣們聚在一起閑聊,等待著女皇陛下的來臨,門口卻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個宮女,麵無表情地說:“女皇陛下今日身體抱恙,就不來了。”
大臣們傻眼,怎麼今天又不來?然後習慣性地把目光投向站在前方的左丞相,那人立於堂下,臉上的線條異常柔和,嘴邊掛著微笑,眼眸清澈見底,五官精致,毫無瑕疵,他不動聲色地直接忽視了一大幫人期待的注視,淡淡道:“那就散了吧。”
眾大臣:“……”
隻有兵部尚書硬著頭皮開口:“可是老臣今日有要事稟告,這陛下不來……”
左相看他:“要事?”頓了頓,“什麼事?”
兵部尚書再次艱難道:“是……關於桑丘國。”
左相想了想,打算開口了,他的目光落到宮女身上,輕喚她的名字:“聽弦。”
宮女正了正神色:“在,左相還是不要試圖……”
眾人相信她是想告訴某人不要試圖勸說,但某人完全沒這個打算,淡定地掐斷了她的話:“請轉告陛下,她要找的東西,在臣下這裏,所以還是請她不要裝病了。”
聽弦呆住了,在左相淡定的目光中僵硬地轉身,一路幽幽地“飄”回了女皇寢宮,眾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心裏向左相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連陛下都敢威脅!
某人笑得爾雅,筆直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女皇陛下的到來。
“終黎默年!”巫骨漠皮笑肉不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把孤的東西還孤!”
“陛下,”說話的人正是左相,終黎默年,他貌似關切地說,“請不要動氣。”
巫骨漠徹底抓狂,不要動氣?!他還有臉叫她不要動氣?!
顯然,此人的臉皮厚道了一種境界:“在下隻是將他借走一段時間,陛下犯不著如此動怒。”
真的…好想抽死他…
巫骨漠控製住情緒:“那左相何時歸還?”
“唔……”某人居然一本正經地想了很久,才正色道,“明天……或者明年。”
巫骨漠:“……”
終黎淡笑:“不過陛下放心,臣會還您一個,更完美的他。”
皇座上沉默了片刻,良久才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名字。”
終黎抬頭,嘴角勾出一個溫柔的笑:“試。”
又是一片寂靜。
“試?”巫骨漠支起下巴,“好名字呐…”
終黎不語,確實是個好名字,因為它特殊的含義。
試,試金石的試。
“臣告退。”終黎也不顧上麵那位,自顧自地說,然後沒有得到答複就出了門。
“嘖,真是大膽。”巫骨漠低低地呢喃,似是自言自語,“那孤也要行動了。”左丞相府地下的密室。
終黎舉著火把,悠閑地走著,火光照得他絕美的側臉忽明忽暗,嘴角一如既往的有著儒雅的淺笑,卻在黑暗中平添了幾絲詭異,他身後跟著一個少年,淡眉,薄唇,同樣容貌絕色,眼中卻蕩漾著不安。
終黎出聲:“既然陛下買了你,那今後你就是陛下的人了,不過,在這之前……”
終黎停住,轉過身來,右手觸到牆上的某一塊磚,在暗門打開的雜音中,他的笑突然變得很殘酷:“你要在這裏接受各種訓練,直到……我認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