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想起那晚的操場上,他雙手握著她的腰身,親吻她的時候,她緊張、羞澀卻又動情的模樣,讓他差點就把持不住。
“很美。”他忍不住在她耳邊低喃。
她的臉簡直紅到了腳趾。
他笑笑,不著痕跡地放開了她,在她逃命一樣地鑽進了試衣間後,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走至童衣沅身邊。
“禮服選好了?”
童衣沅扁扁嘴,“沒有喜歡的,我看我還是去法國定製吧。”
就知道她來試禮服隻是個幌子,終極目標還是想看戲。
他挑挑眉,慢條斯理地問:“好戲看夠了?”
她也非常誠實地承認,“還沒。”
她抱著他的胳膊,笑得賊兮兮,“你答應我的,不準食言喲。”她早就看中了去年他在拍賣會上大價錢拍到的那副梵高的油畫,要了幾次他都小氣地舍不得給,要不是她答應好好配合他演戲,估計他才不會這麼大方。
他戲謔道:“你是說把程安冉打包好丟在你床上這件事?”
“……”
“放心,決不食言。”
小魔女頂著滿頭黑線,又一次吃癟。
從來都不肯吃虧的童小魔女,索性直接隨手指指身邊幾件方才試過的禮服,對一直在觀察他們三個的店員皮笑肉不笑道:“hello,看夠了嗎?”
店員如夢初醒,尷尬地趕緊解釋,“童小姐。”
“把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全都包起來。”她氣勢洶洶地叉著腰,一手指著某人,“全都他付賬。”
換好衣服的白向晚在看到童衣沅拎著幾個大袋子,不由吃了一驚。
“童童,你這是打算都要?”定一次婚,她打算把人家店裏的招牌產品全買空嗎?
童衣沅笑眯眯,低聲調侃:“怎麼?你心疼某人的荷包了?”
“……”
刷過卡的冉樞陽朝她倆搖搖卡,嘴角彎彎,“放心,我會找某人報銷的。”
童衣沅難得臉紅得像隻成熟的紅蘋果,拉過白向晚就出門,邊走還邊挑唆著:“白姐姐,我突然覺得你還是不要和他這個毒舌帝在一起了,就讓他孤獨終老吧。”說完還朝著某人吐吐舌頭。
白向晚忍俊不禁,心底卻是越發喜歡這個嘴巴很毒,心腸卻很美很善良的小魔女。
店內,冉樞陽狀似不在意地對店員說道:“方才那條白色魚尾裙,我需要再重新定製一條尺寸合適的。”
店員恭敬地說:“好的,麻煩您將尺寸寫在這裏。”她點了點單子上的空白處。
他認真想了會兒,飛快在紙上寫下了幾串數字,優雅一笑,遞給了店員小姐。
在醫院病房裏也好,在操場上也好,那美好的觸感,大約,應該是這麼個尺寸,他想。
12月22日,英國倫敦,天氣陰。
某人的心情,陰。
車子緩緩駛入華貴莊嚴的大門,即使是乘坐車子,因這占地過於巨大的莊園,也還是開了好一陣子。
自打進入莊園開始,冉樞陽的眉頭就沒再舒展過,漂亮的臉孔又恢複了以往傭人們常見的倨傲冷漠。
莊園與童家的別墅一般,也是有一定曆史的古堡,隻不過大約是主人的思鄉情結,在這純英式的住宅空地上,又建造了兩座青花瓷樣式的庭院,一座作為會客區,一座卻是全透明的玻璃花房,種植著各種名貴花種。
冉家老爺子此時正專心致誌地修剪著玫瑰,這裏的玫瑰長相豔麗耀眼,香味也獨特,是他多年精心栽培的新品種。
88歲的冉家老爺子自7年前就搬出了國家給安排的住所,整個冉家集體移民至英國,這個旭日集團的大本營所在地。畢竟在他以後,冉家也從政壇完全退出,開始專心轉向商業帝國。
盡管已是古稀之年,但因他本人極重養生,經過早年的大風大浪,心態也是極好,也因此,鶴發童顏的他,一點都看不出來已經馬上向90大關奔去的樣子。
剪下一片枯葉,冉家老爺子狀似不經意問道:“他回來了?”
管家老唐畢恭畢敬回道:“是。少爺已經在書房候著了。”
冉老點點頭,摘下白色手套連同花剪一並遞給老唐,“通知廚房準備午餐。”
“中餐還是西餐?”
“中餐。”冉老摸出懷裏花紋繁複的金色懷表,看了看時間,說道:“讓他直接到餐廳等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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