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衣沅坐在sweetcoffee的雅座裏已經許久,在喝掉第3杯咖啡時,等待的某個女人這才姍姍來遲的到來,最近已經連著下了幾場雪,馬上就是聖誕節,各大商家也已經早早開始布置場地,高高大大裝扮各異的聖誕樹,在白雪的映襯下,仿佛在無聲地提醒著每一個人,這個每年都能為商家帶來豐厚利潤美好節日,即將閃亮登場。
撣了撣身上的積雪,白向晚因為地鐵上多得要命的人群,以至於讓她等待這麼久,感到非常抱歉。
“童童,等很久了嗎?不好意思。”
童衣沅倒是表現的很理解,點點對麵的椅子,示意她落座,然後朝winter招招手,拿過菜單,“白姐姐,你吃什麼?”
“沒關係,我隨意。”她並不怎麼挑食。
她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吩咐了winter,“兩份雪花牛排,一瓶西拉,哦,給她來一份卡布基諾。”
“謝謝。”她拿掉了厚重地圍巾,疊放在椅子上。
童衣沅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笑眯眯說:“白姐姐,一會兒我要去挑選訂婚禮服,我在這邊也沒什麼朋友,你陪我一起去吧。”
白向晚愣了下,點點頭,“好。”
她一頓,笑得壞壞地,“你……你不吃醋?”這個反應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我為什麼要吃醋?”她也看著她,明顯不想讓這個小魔女看好戲。
童衣沅滿臉失望,忍不住抱怨,“原來你都知道了,真無趣,樞陽哥哥怎麼想的?這都跟你說,一點都不給人家麵子,好歹人家才是正牌未婚妻嘛。”
白向晚了然一笑,眼睛一轉,突然對她說:“童童,那天晚上你說了夢話,我都聽到了。”
她汗毛一豎,看上去就像一隻炸毛的貓咪,“咳、咳、你聽到什麼了?”
她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唔,好像是程笨蛋什麼的。”
“打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也會有短板,她雙手交叉,直接阻止她再說下去,“白姐姐,你被樞陽哥哥帶壞了。”
白向晚吃吃一笑,不再逗她。
“話說,你除了知道我們這假未婚妻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你了解嗎?”
白向晚一怔,“其他的事情是指?”
童衣沅若有所思,以指輕輕敲擊桌麵,撇撇嘴,好像十分不滿的樣子,“他可真是偏心。”拉著她下水,卻什麼都不告訴白姐姐,把白姐姐保護的這麼好,重色輕友。
“樞陽哥哥不說,你也就不問?”這麼相信他?
對他相當了解的白向晚喝了口咖啡,若無其事地說:“你覺得我問了他就會說真話?”
童衣沅表示非常讚同,“也是。”
話音一轉,她不由又開始替某個笨蛋擔憂,“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程笨蛋?”
對此也是非常苦惱,她皺皺眉,說道:“聖誕節後安安就會回國,我打算找一天跟他好好聊聊。”
童衣沅非常同情某個笨蛋,“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他那隻花花孔雀對誰上心過,想想真有點可憐。話說,他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就沒有一絲絲動心?”那麼一個大帥哥在身邊,就算是石頭做的都能被打動吧。
白向晚似乎也在認真思考,好一會兒了,才說:“他那個人說話向來沒個正經,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身邊也是從來鶯鶯燕燕不斷,說話真真假假的,我這個人,怎麼說呢,也比較笨。大家一直都是出去一大群人,我也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等到、等到我發現他的想法時,已經晚了。童童,感情不是同情,也不是感動,如果隻是給予他那樣的感情,反而是對他的侮辱,不是嗎?”
“即使你可能一輩子見不到樞陽哥哥,你也不會考慮他的對嗎?”
“他……我一直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
童衣沅翻翻白眼,“難怪某人說你是個死心眼的女人。”
白向晚疑惑地問:“某人?”
她呲牙笑笑,“就你家冉樞陽啊。”
眼看著白某人的臉又開始小紅,童衣沅趕緊擺擺手,“你這也太現成了吧?回回提起他你就臉紅,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倆暗度陳倉一樣。”
“暗度陳倉?”額,這話怎麼講。
小魔女笑眯眯,“可不是?”
白向晚有些過意不去,“童童,我……”
她拍拍她的手,這次的笑容倒是真誠還帶著些許欣慰,“不過我也真心為你們高興。白姐姐,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樞陽哥哥時,他什麼樣子嗎?”
“嗯?”
童衣沅開始講述往事。
那一年,她才13歲。
她其實並非生來就是獨生女,她還有一個大她五歲的親姐姐,叫童衣戀,而如果姐姐現在還在的話,其實應該和他訂婚的,是她這位同胞姐姐。
童家和冉家是世交,也是生意上的最親密的合作夥伴。
那年,是童衣戀18歲的生日,冉家自然是最尊貴的客人,童衣沅想,當初如果姐姐沒有見到冉樞陽就好了,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或許她也就不用代替姐姐去承擔童家沉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