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個不可訴說的秘密,被深深埋藏在心底。
周四,全體慕冉的員工乘坐專車,去參觀未來將要工作的旭恒置業,也包括白向晚。據說,這是旭恒的大boss親自邀請,並直接要求,所有員工。
雖然慕冉的其他員工並不知道那個具體所指的“所有”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內情的程安冉還是非常的鬱悶,竟然趁自己不在家,搞這種小動作,實在是稱不上君子,雖然,他也覺得冉樞陽那個腹黑的家夥,本來也不算什麼君子。
那晚,喝得實在有點不省人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覺得第二天,大家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但他也並沒有多想,不過他還是敏感地感知到,那個向來都是溫溫吞吞,仿佛對什麼都不甚在意的女人,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怎麼說呢?對未來的希望?
他很想問,卻又怕知道答案後,會直接心碎。
她有時候也想對他說些什麼,卻被他直接以各種理由推辭,甚至,在這麼繁忙的檔口,留給她一句“等我自集團回來再說。”就落荒而逃。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如此卑微,程安冉除了苦笑,大約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同樣鬱悶的還有童衣沅。
此刻,坐在冉樞陽的辦公室裏,她懶洋洋地依偎在沙發上,懷裏,照例是那隻形影不離的貓咪。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貓咪潔白的絨毛,對著自她進來,除了對她說了一句“坐下等我”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某人發難。
“樞陽哥哥,你打算拿白姐姐怎麼辦?”沒什麼耐性,她開門見山地問著。
“嗯?”他的語調平淡無波。
童衣沅翻了個白眼,索性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他對麵。
她敲敲桌麵,“甭裝了,你看你最近春心蕩漾的。”
他總算抬起了頭,支起下巴也看著她,“有嗎?”
她認真點點頭,“有。”認識他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以前就知道他的那種長相,在柔和起來,簡直會要人命,但他大都是繃著一張臉,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眼睛裏也大都是疏離和冷漠,看看現在,眼睛裏簡直是明亮的像住了幾千顆星星。他這霸道總裁的人設還要不要走下去啊?
“哦,就像是你想著程安冉的模樣?”向來不肯吃虧的他,忍不住調侃。
果然,小魔女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你幹嘛提那個笨蛋?”
他輕輕嗤笑,合上了手提電腦,難得認真地和她談心。
“衣沅,我想賭一把。”對於這個妹妹兼夥伴,他也是難得地這麼誠實。
思考了下他說的所謂賭一把是什麼意思,童衣沅不禁有些吃驚。
“你有幾成把握?”
他想了想,認真地說:“目前來說,不到三成。”
她一陣無語,忍不住說道:“那你還敢這麼快下決定?”
他凝視著她,目光裏溫柔繾綣,“衣沅,那是我自少年時代就一直愛著的女人,你說,我怎能放手?”
非常了解他個性的童衣沅,對於他這個從來說話都是真真假假的男人,現在,此刻,竟然這麼誠實大方地和她討論他幾乎從來不提,也不讓別人知曉的女人,在怔楞了好一會兒後,總算是明白他能這麼誠實的原因。
“你想拖我下水?”狡猾的男人,她忍不住開始在心裏咕噥。
他莞爾,“我們,不早就在一條船了嗎?”
她忍不住哀怨,“我能後悔嗎?”就知道他叫她過來“商量重要的事”絕對是沒安什麼好心。
他笑笑,“大約,不能。”他揉揉她耷拉的小腦袋,柔聲說道:“我答應你的,一樣不變。”
這還差不多!從來把他當做最親的哥哥,童衣沅嘴巴上雖然是抱怨加不滿,心裏對於他能夠勇敢地走出心結,還是非常高興,但……
“程笨蛋怎麼辦?”她可一點都沒忘,另一個對白姐姐一往情深的男人。
也對此感到煩心的冉樞陽思考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說:“我相信,晚晚會整理好。”
童衣沅涼涼說道:“你這是對自己過於有自信還是把程笨蛋看的太扁了?”他就這麼有自信白姐姐一定不會變心?尤其是,程笨蛋雖然看上去像隻花花孔雀,但實力可是一點都不比他差。
他搖搖頭,“都不是。”
“誒?”
他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答案,“晚晚她,是一個死心眼的女人。”
這是什麼答案?回回跟他說話都在打啞謎,她也是很累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