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頭的身影徹底從門口消失,大家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咦?大家?
沒錯,不光是心髒倍受考驗的澈鬆了一口氣,同樣鬆了一口氣的還有娜美以及警衛ABCDEF。
看著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樣子的澈,娜美歉意的笑著說:“實在是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吧,作為您受驚的賠償,我贈送你幾張演出票吧。”此時的娜美與之前那個怒目而視的娜美完全就是兩個人,栗色的短發在她的笑容映襯下顯出了幾分調皮,臉上隱約的幾顆雀斑也變得可愛起來。
受寵若驚的澈一時間還沒來得及接受這個轉變,開口就想拒絕,幸好他及時反應過來,話頭在舌尖上轉了一個彎:“不……得不說,謝謝你的賠償。我可以選擇哪個場次的票嗎?”就算自己不看,到時候轉手倒賣出去也是一筆收入啊,雖然沒看過舞劇,但是光是看這裏的裝潢,還有演員們的服飾,舞台的布置,也就知道門票肯定不便宜,白撿的便宜不要才是傻子。
澈的要求讓娜美稍微有點意外,大概她並沒有遇到過自己主動說賠償以後對方還提要求的吧,畢竟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以前經理雖然也嚇到過別人但是似乎都是很好說話的對象,而且基本上自己提出賠償時對方往往還沒回過神,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拒絕掉自己的賠償,偶爾有人接受但是也不會進一步提出要求來。
這個少年,很有意思。
擺平了經理的安娜心情正好,所以也就不想計較那麼多:“你想要銀之月舞表演時的門票吧?這個票可是很難買到的,就算我是劇場經理的助理也沒有權利去截留票給你的……”娜美故意頓了頓,看著澈的表情從喜悅變成失望後才繼續說道:“不過既然已經說要賠償你,到時候我可以給你三個名額,你可以帶朋友一起在我們二樓留給我自己的包廂裏看演出。”
“成交!”澈馬上答應了,這等於時白撿來的機會,不要白不要。反正娜美也不認識自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朋友是誰,到時候還不是自己說誰是朋友誰就是啦。
娜美接著告訴喜形於色的澈:“可是你好像在為銀之月舞工作吧?到時候能抽出身來和朋友一起看演出嗎?”
“靠,居然忘記還有這出!”澈在心裏大叫糟糕,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於是擺出了遺憾和悲傷夾雜的表情來:“唉,我和朋友原本就是從王國西邊的布魯瑟拉趕來看銀之月舞的演出的,我還犧牲自己來打雜,就是為了找機會弄到票,沒想到……”
澈一邊感歎自己的節操底線再次下滑,一邊賣力的演著戲。
在娜美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現在她的首要任務還是盯著經理把手頭工作做完,所以也就沒有心思去深究澈的目的,她隻是告訴澈:“演出的晚上我會提前一個小時在劇場門口等你,希望你能準時。”說完也不等澈有所表示便也匆匆離去。
剩下的警衛ABCDE也各自散去。
“三個名額,還是包廂,不知道能值多少錢,正好這幾天在這兒打工,我得去打聽打聽行情。”澈美滋滋的盤算著:“說不定這次能把欠的錢都還清了,還能再剩點,到時候就帶著純陽買點新的衣服和旅行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