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會對醉酒的付安博伸出援助之手,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同病相憐。
所以,付安博的畫展,其實她也能看出一些意境。
付安博的畫,看著看著就讓人不自覺陷了進去,透著濃濃的悲傷。
“怎麼不走?叫你也不回應。”
洛驚瀾站在一個人物肖像前停住腳步,李棽走了過去,見她沒跟上又折了回來,付安博緊隨其後。
付安博看見她專注在畫作上的目光,微微勾唇,“喜歡?”
洛驚瀾看向他們,淡淡一笑,答案不置可否,“很有意境,我很喜歡。”
“是嗎?我怎麼就看不出來。”說著李棽就抓著頭發,一顆腦袋又湊到畫像前。
片刻,腦袋又歪向他們,確切來說是看向付安博,“大畫家,剛才不是說送,那就把這幅畫送給阿瀾?”
在李棽說這話時,洛驚瀾從付安博眼中看到為難。
這是一副抽象畫,畫中是一個女人微仰著頭看向天空的樣子,輪廓模糊,並不能看的十分清楚。
洛驚瀾直覺這個女人也許對付安博來說有非同尋付意義。
於是上前拉了拉李棽的手,笑看向付安博,“美的東西應該讓眾人觀賞,收藏起來就會失去美的意義,就像籠中的金絲雀,自由馳騁才是正道。”
付安博眼中的為難漸漸轉變成欣賞和輕鬆,洛驚瀾知道她猜對了。
這時,李棽聽了直頭疼,搖頭,“好繞啊!懶得搭理您們,你們自己處理吧。”
丟下這話,她兀自走開。
而這時付安博走到洛驚瀾身邊,很真誠的說:“謝謝你,洛小姐,這幅畫對我意義非凡,她是我唯一深愛過的女人。”
唯一深愛,而且是愛過的,也就是說,不是分開,就是離開。
話題再繼續似乎太過悲傷,洛驚瀾會心的淡淡一笑。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裏會遇見淩近南,還有挽著他的手臂一臉幸福的莫霜。
在她嘴裏洋溢的笑容是那般刺眼,洛驚瀾放在兩側的手緊了緊,步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李棽回頭便看見洛驚瀾的失魂落魄,也看見不遠處,在賞畫的男女,角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就一個念頭,為自己姐妹出口氣。
“這對狗男女,跑這曬幸福來了,也不看這是誰的地盤,找罵!”
付安博:“……”
洛驚瀾:“……”李棽,這好像也不是咱的地盤。
李棽就是個暴脾氣,誰不都不管,直接就往那邊衝。
“小棽。”洛驚瀾及時拉住她,對她搖頭,“別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洛驚瀾的眼角瞥向身邊的付安博,這是他好不容易的畫展,她不想破壞。
李棽明白她的心思,悻悻的退回她的身邊,洛驚瀾拉著她的手扭頭就走。
不過事事總是如此,你不找事,事兒卻總是會找上你。
“洛特助。”
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洛驚瀾憤懣的咬牙,她就沒長眼,沒看出她不想理她,麻煩。
硬是裝做沒聽見,拉著李棽就走。
奈何,身後的莫霜就是不死心,又叫了一聲,她不得不停下腳步,逃兵不是她這種人會做的。
堆著滿臉的假笑,轉身,“莫小姐,淩總裁。”
切,比假,誰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