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他菲薄的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成心的。”
鬱初寒神色愈冷,譏諷的看著他,“你想泡我?”
他不置可否的笑著,那股子軍人身上的周正剛毅之氣與邪魅猖狷的貴公子氣息完美結合,撩人的很。
“鬱小姐覺著呢?”
……
後來,兜兜轉轉,他們認識已經一年了。
就是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持續到今天,似乎又多了些曖昧不清。
鬱初寒凝眸,思緒,蔓延整個曾經。
他看著她時,眸光繾綣溫柔又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她自詡不是什麼未經人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那是赤裸裸的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曆盡戰火的洗禮,嚐遍權利的滋味,這個站在九霄雲端的男人,何故對她如此?
她心裏害怕。
媽媽當年用情太深卻愛錯了人,為了趙凱華放棄了最愛的鋼琴,安心在家做一個賢妻良母。
沒想到換來的不是家庭的和諧美滿,而是趙凱華無情的翻臉,章春蘭小三上位,母女倆登堂入室,趙傾顏,竟然比自己大了整整一歲!
她仍然記得那一年,趙凱華領著趙傾顏,站在大廳,冷漠的說,“初寒,這是傾顏,叫姐姐。”
她冷笑,立刻甩了一旁幸災樂禍的趙傾顏一巴掌。
下一秒,趙傾顏委屈的抽泣,攥著趙凱華的袖子,“爸爸,不要怪妹妹,她隻是一時接受不了……”
趙凱華抬手就想打她,卻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聲響。
懷了孕的章春蘭從樓梯上滾下來,刹那間,鮮血淋漓。
而她的媽媽,那個心地善良脾性溫柔婉約的女人,站在樓梯上,滿臉驚恐與無措。
她慌亂的開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趙凱華怒到極致,竟上去將媽媽一把推下樓梯,無視媽媽的慘狀,他抱著章春蘭去了醫院。
走之前大聲宣布她們母女倆被趕出趙家。
後來,孩子的確沒有了,趙凱華逼著媽媽和他離了婚,媽媽心裏受辱,趙凱華竟讓她淨身出戶。
從那刻起,她的家,也沒有了。
她成績好,在媽媽的強烈要求下去了國外進修,放心不下媽媽,她隻呆了一年就匆匆回來,這次回來,她一麵複仇,一麵報恩。
當年被趕出趙家,趙家傭人隻會看主人臉色,竟沒有一個出來幫忙,媽媽被推下樓梯受了重傷,打不到車,她勉勉強強背著媽媽步履維艱的去醫院。
而也是在那時,一輛低調的路虎停在她們身邊,司機帶著大大的墨鏡,一身內斂清貴的氣場,送她們去了醫院,順便將所有的醫藥費一起交了。
她媽媽身上多處骨折,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當時的她被趕出家門,手頭拮據,萬幸那人將所有的款項都交了錢,她們安穩的住完了院。
這一年來,她一直不忘打聽那人的消息,然而始終沒有音訊,媽媽至今還時常念叨,無論如何,她也要找到那個人。
往事不堪回首,報仇之後的餘生,她隻想陪著媽媽,好好的,安穩的過完。
至於感情,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