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傑誇張的往後退了一步,笑嘻嘻的雙手捂臉,說:“哎呀,流哥你想幹什麼,你要打人家嗎?”
他的幾個狗腿子轟然大笑,拍著桌子叫囂,說:“某人沒了後台,就立刻從虎變成了蟲,還是會流眼淚的鼻涕蟲。”
季青龍猛的竄了上去,一把薅住劉子傑的衣領,表情猙獰的罵道:“草泥馬是不是你坑了流哥?忘了鼻梁骨被打斷的記憶了?”
眼鏡男身高體壯,猛的推了一把季青龍,甕聲甕氣的罵道:“你再動手動腳我把你腿撅折插屁yan裏信不信?”
季青龍青筋都蹦起老高,帥氣陽光的臉上滿是戾氣,隨手抄起一張椅子就想砸過去。
我一把抱住季青龍,看著劉子傑,緩緩的說:“孫子,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後-台,你要是有種咱倆樹林單挑?”
劉子傑大概想起了我給他帶來的那些陰影,有些畏縮的張了張嘴,色厲內荏的擺手道:“傻逼,收拾你還用爹親自動手?”
我笑笑,拖著季青龍回到座位上。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給丁浩打電話,約他在一家燒烤攤見麵。
季青龍與我同去,我一邊喝著啤酒,就把被劉子傑跟蹤,差點折在山豬哥和彪哥他們手裏的事都說了一邊。
季青龍氣的一拍桌子,罵道:“這幫雜-種欺人太甚,咱們一定得報仇啊。”
丁浩瞪了他一眼,說:“你喊什麼喊,聲音大就報仇了?”
季青龍捏的拳頭嘎嘣響,梗著脖子嘀咕:“你說咋辦,你有想法倒是說出來。”
丁浩沉吟了下,敲著桌子道:“我也沒想到馬明會把事辦的這麼絕,這簡直就是恨不得把夏流整死的節奏。”
他把目光挪向我,問:“你最近見過馬嬌嬌嗎,她對你是什麼態度。”
我搖了搖頭,說:“自從那次在賭場跟馬明翻臉,我們三個被打之後,就沒見過馬嬌嬌,我沒找她,她也似乎在躲著我。”
丁浩點點頭,說:“我跟馬嬌嬌認識交往的時間比你們都長,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馬明那貨那麼無恥絕情的人,她應該是不知道如何麵對你,心中有愧吧。”
季青龍猛灌了一杯啤酒,吐了口氣,罵咧道:“別j-b整那些沒用的,說重點,咱們就這麼算了?”
丁浩猛然一錘桌子,兩個擺放羊肉串的餐盤都被震的蹦起老高,冷然道:“算了?怎麼可能,我被紮的那三刀的疤痕,可是每個陰雨天都又癢又麻呢。”
我望向丁浩,這個兄弟一向沉著冷靜,關鍵時刻敢下狠手,是我目前除了季青龍,最能信賴依靠的人了。
“這樣,我們目前還沒有能力跟山豬哥叫板,張宇和彪哥已經正式到他手下混飯吃,我們如果去碰他們,唯一的後果就是直接麵對山豬哥的怒火和報複。”
我說:“確實如此,沒有馬明的支持,咱們還太嫩了,整不過山豬哥的。”
季青龍今天格外的狂躁,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罵:“草他嗎大混子怎麼了,不也是兩條腿支個肚子,他要在敢動我兄弟,我紮死他。”
我和丁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擔心。
“小龍,我們的目的是報仇,是不要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但這個目標的前提是保全自己,如果你捅死了人,自己也被判死刑或者在監獄裏呆一輩子,那還有意義嗎?”
我給他倒了杯啤酒,示意他冷靜一點,然後緩緩的說。
我見季青龍一副沉思的樣子,就不再說他,看向丁浩:“浩哥,你那邊的兄弟還能聯係上誰?咱們也盡可能的多爭取一點人,我這邊還有十七八萬,一會我給你拿五萬,就算聯絡經費吧。”
丁浩擺手:“你上次給我出的醫藥費我還沒還上你,怎麼還要給我拿錢。香腸他們幾個都在職業學院混呢,說是學什麼電焊班,昨天還跟我打電話說混的蠻開,一會我聯絡一下,咱就拿劉子傑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