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形容差點逗笑,但是目前的情況我哪裏笑的出來?
彪哥也慢悠悠的說道:“夏流啊,你說你跟我們玩命,保住馬嬌嬌那個騷-貨有用?你還不是被人家大哥差點打死。”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沒有一點急迫想動手的樣子,那雙被擠在肉縫中的目光就跟狸貓逮到了小耗子。
表姐的腿開始發抖,望向我的目光中充斥了驚慌和擔憂。
我嗬嗬笑了,說:“兩位老大都是有名有號的人物了,以前小弟多有冒犯,農村來的孩子不懂事。這裏我賠個禮,另外,我再拿出十萬來,給哥幾個買煙抽,行不?”
形勢比人強,我不得不低頭,如果隻是我一個,還有逃跑的機會,可是表姐跟我在一起,一旦動手翻臉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咬牙認了慫,裝孫子也好,磕頭也罷,無論如何我不要因為自己而連累到穆婷婷。
張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多日不見這小子似乎又多了幾分癲狂。
“你麻痹的夏流啊,你在馬明那拿到的三十萬,都是我們山豬哥的,你還挺大方啊,張嘴就給十萬?”
我心裏轟的一聲,這事他們都知道,馬明竟然把我賣的如此徹底。
我沉聲道:“好,三十萬就三十萬,我全給你們,但是現在手頭不夠了,先給你們十五萬然後我們回家給你轉賬,OK吧?”
彪哥哼了一聲,說:“以前還覺得你像個漢子,現在也變成軟蛋啦,我們之間不說,你跟山老大的仇是把錢吐出來就能完的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我沉默了一下,問:“你們咋知道我在這裏?”
張宇嘿嘿笑道:“傻逼,等打完你再告訴你吧。”
他們不再廢話,一揮手,四周已經緊緊圍成鐵桶的混子們,呼的一聲就攻了過來。
我用力把表姐推向一旁,因為所有的鋼管都是衝我砸來的。
表姐一聲尖叫撲倒在地,膝蓋都擦破皮流出血來。
砰砰砰!
一連三根鋼管砸在我的頭上,我大吼著撲向抓著表姐頭發的混子,可是還沒等跑到地方,我就被人一腳踹到,側著身子向彪哥和張宇腳下摔去。
表姐被兩個混子抓著頭發,她奮力掙紮的,嘴裏喊著我的名字,聲音尖銳高亢。
“夏流,夏流,你快跑,啊,救命啊。”
表姐的喊叫聲迅速消失,她被一個混子用早就準備好的毛巾塞住了嘴巴。
我被雨點一樣的拳腳和鋼管抽在身體上,看著表姐被控製住,幾個色急的混子已經在對她動手動腳。
我的眼角崩裂了,一滴摻雜著血和淚的液體崩落,砸到我身下肮髒的小巷路麵上。
我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為了詹琪和馬明翻臉成仇,我恨馬明不講道義,睡了兄弟的女人還要當麵打我的臉。
我更恨自己,應該料到馬明如此卑鄙的放出風聲,山豬哥和彪哥絕不會放過我。
我不該帶著表姐出來,至少在我有能力保護她之前。
我百死難贖其咎,我不隻在愛情上背叛了表姐,還讓她因為的關係而身處險境,被幾個臭烘烘的螻蟻混子占便宜。
我拚勁了全力,使出吃奶的力氣頂著落向我的拳腳,弓著腰彎著背,我竟然站了起來。
啊……
砰!
一棍子抽在我的臉頰上。
我衝向表姐的身子驟然一頓,腦後再次遭到重擊,眼前一黑,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完全的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在一個廢棄倉庫的柱子上,我的頭上還在稀稀拉拉的向下滴著水。
表姐就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被綁在一張黑乎乎的皮椅子上。
她嘴裏塞的東西已被取走,純棉體桖衫的領口被撕扯壞了一半。
我晃了晃頭,頭發上殘存的冷水,被掄出一條瑩白的水線。
“嘿嘿,小逼崽子醒啦?”
山豬哥叼著煙從旁邊溜達過來,他背著雙手繞著我轉圈。
嘴裏嘖嘖有聲的道:“你媽蛋的,小土鱉找的妞都特麼是極品,話說,那次在馬明酒吧跟你一起那個,姓白的那個丫頭那去了?”
我頭上有兩處傷口,是被角度不同的鋼管斜著撕裂開的。
頭皮滲出的血,慢慢的又流到眼睛上,我雙手被綁沒法擦,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