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搏看也沒看地上的死屍,就那麼冷冷的盯著剛才準備給自己床位放水的蒼鷹,這時蒼鷹成了蒼蠅,捂著下體一臉驚駭的望著舉手投足間將瘦個兒哢嚓了的杜文搏,嘴巴張了張沒敢吱聲。
靜!整個牢房靜的詭異,而那個原本囂張的蒼蠅顫抖著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杜文搏,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饑餓的毒蛇盯住的可憐老鼠,那種死神撫摸的感覺令他幾乎要窒息,自從在這牢房裏稱帝之後,這種感覺已經許多年沒有經曆過了。
杜文搏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步!輕輕前踏一步,這原本凝固的空氣驟然間被打破,蒼鷹怪叫一聲,一邊驚恐的瞥著向自己走來的杜文搏,一邊瘋也似地朝後倒退著,似乎下體的疼痛也被他忽略了。
“開始了?”一個獄警敞開了胸前的兩排紐扣,掏出一根煙遞給另一個略微發福的獄警,目光向監獄深處的牢房瞥了一眼道。
“嗯!挺可憐的娃,也不知道得罪了誰,今天恐怕是永遠都要留在這裏了!”略微發福的獄警歎了一口氣,這類事他見過太多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往往都是這個下場,先是判個把月的徒刑,雖然並不多,但是隻要進了號子裏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兩個獄警並排著抽著煙,努力著將精神從自己的心靈深處拉回來,不想過多的問及自己的良心。
杜文搏一把抓起了蒼鷹的腦袋,輕輕的在其麵龐上拍了拍“打!打我!”
“啊?不敢,小的不敢了!”蒼鷹聽見杜文搏竟然叫他打自己,嚇得尿都險些忍不住了,剛才瘦猴不就是一擊不中瞬間被秒殺麼?自己若是再上手,估計下場也好不了哪去。
杜文搏默不作聲,目光掃視了周圍眾人一圈,低聲道“都打!互相打起來!不然,地上那位就是你們的榜樣!”從鼻子裏哼出了一聲,森寒不含任何生機的九幽之聲充斥在所有人的耳朵裏。
蒼鷹也不是傻子,隻是片刻便是反應了過來,監獄裏鬧事,打起了群架難免會有傷亡,但是沒想到這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居然對號子裏的潛規則如此的熟悉,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打!都給我打!往死裏打!”蒼鷹回頭呼號了一聲,瞬時便是對著身後的一個懵然未覺的漢子呼出了一拳,而在這一擊之下,眾人的血性也似乎是調集了起來,霎時間本來還安靜的牢房便是充斥著叫罵聲,而整個監獄也瞬間似乎被調起了氣氛,哀怨的呼號聲,叫罵聲轟隆隆的,仿佛要將整個監獄震塌一般,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