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了!擦你們大爺!知道老子是誰麼!WF市公安局局長是我爹!”張慶吉似乎從七暈八素裏找回了神智,意識也是恢複了過來,現在不但周身酸痛的要命還烏起嘛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最重要的是缺氧,被擠在這麼小的空間裏他是當真快憋死了。
“嗬嗬,小子口氣不小,還公安局局長是你爹,他要是你爹我還是他爹你,快來!叫一聲爺爺!”略微年長一點的那位脫下頭頂上的帽子微微扇呼了兩下,這大冬天的忙活出了一身汗,真背運。
“咱們局長可是姓張,小子,下次耍嘴皮子也先打聽明白,別整天把腦袋塞褲襠裏,shi做的!”年輕點的警員先從車後備箱上跳了下來,一旁的警員嗤笑了一聲,但是也麻利的竄了下去,這要是真憋死了那他們的責任可大了,雖說是要整死他,但是絕對是在號子裏整,不然他們就成了背黑鍋的了。
“老子就是姓張!張慶吉!”後備箱的咆哮聲依舊。
聞言這二位才徹底迷茫了,難不成抓錯了?想到這冷汗都是嘩嘩的淌了下來,這要是給張慶吉擒了這,別說升官發財了,這小警員還做不做得成都是兩說了。
“小龔,快,快先打開看看!”略微年長的警員這下可是慌了神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若是他放屁打哈哈,大不了揍一頓也就罷了,若是他所說屬實那他倆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嗯!”小龔忙不迭一點頭,掏出鑰匙就準備開後備箱,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地,那麼大個鎖眼他愣是搗騰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將鑰匙插了進去,一擰。
“砰!”後備箱的車後蓋彈了起來,而後一個黃皮大麻袋出現在二人的視野裏。
“嗎的,速度點!”張慶吉含糊著催促了一聲,怒罵道。
聽這丫的口氣越來越不像是階下囚了,除非是死刑犯不然誰能這麼橫,就算是死刑犯也沒有缺心眼找揍的吧,眼瞅上路了,還要吃一頓拳腳?缺心眼麼?
“東哥?”小龔疑惑了一聲。
“抬吧!反正一會也是要壓了所裏,早晚不都是要抬出來麼!”但是任誰都能夠聽出他語氣裏的那抹顫抖,顯然兩人都是有顧忌了。
七手八腳的就準備將張慶吉從後備箱裏抬出來。
“哎幺!你嗎的,輕點啊!擦!老子的腿!不是這根!第三條腿!嗎的!草啊!”在一陣陣的哀號聲中兩人總算把正主從後備箱裏抬了出來。
張慶吉本就被湊成了豬頭熊貓,再加上在汽車後備箱裏那一陣顛簸啊,更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小龔和東子雖然幹的活不多,但是現在可是心累啊,為啥?若是杜文搏還好說,萬一真是張慶吉…
小龔眼巴巴的瞅了瞅東子,東子也是盯著小龔,兩人都不願意去第一個吃蜘蛛,就在他倆愣神的工夫,張慶吉自己從麻袋裏鑽了出來。
“哈哈,擦你丫的!”
“嚇死老子了!”這二位頓時笑出了聲來,為啥?因為不是張慶吉啊,現下出來的‘人’應該說是動物更加貼切一分正癱坐了地上一動不動,青腫的雙眼恨恨的瞅著他倆,但本應該驚懼的二人為啥大笑呢?答案很簡單,這他niang的根本就不是張慶吉,試想張慶吉那麼細溜的小身板現在被生生揍成了豬頭,整個人腫大了一圈,能認出來才怪,即便是現在他爹張局親自來了,能認出來的幾率也不過五五之數,更何況他們這些沒見過幾麵的下級警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