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吉那叫一個撒丫子狂奔,估計他帶球射門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威風過,現在他滿腦子裏考慮的都是自己怎麼怎麼受表彰,杜文搏在監獄裏怎麼怎麼淒慘了。
一邊跑張慶吉一邊喊“等等我!我來了!”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這丫的居然還跑岔氣了,一隻手招呼著,另一隻手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搏哥,怎麼整?”李大壯站在杜文搏的身前,眼睛向後示意了一下,張慶吉正一步三踉蹌的跑著。
“原定計劃便是!”杜文搏麵色不改,嘴角噙著一分冷笑。
“這個…”李大壯略微遲疑了片刻,要知道之前定計的時候可沒有丁蕾這個變數,通過之前的一幕他明顯發覺了杜文搏與丁蕾是認識的。
“怎麼?”杜文搏眼眶一抬望著李大壯。
這一眼可是把大壯嚇了個夠嗆,一腳蹬了旁邊的瘦猴一腳“他niang的,還不行動,墨跡個啥!”
喝聲一下,五六個人便是對著半跪在地上的丁蕾一陣搗鼓,隻見不稍個把分鍾,其之前還算整潔的呢子大衣便是裂了領子,開了胸扣兒,就連內衣都是被褪下了半個肩膀,不過現在的丁蕾卻是生不起一絲反抗的意願,一雙眼睛無神又空洞的盯著杜文搏,既幽怨又無助。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杜文搏並沒有說話,既然你出來幹這一行就要有這一行的覺悟,就像沒有死的覺悟就不要上戰場一樣。
張慶吉來到眾人身前站定了下來,彎腰便是先粗喘了兩口氣,真他niang的點兒背,一共不到百米,生啦岔氣跑了兩分鍾。
看見一圈人圍得嚴嚴實實,張慶吉心討想必這杜文搏已經滿臉血垢了吧,自己還能不能認出來呢?嘿嘿。
“讓開,讓開!”張慶吉想罷伸出手便是扒拉身前的幾個小子,誰知自己的手還未放上他的肩頭,身前的小子身形詭異的向旁側裏一閃,重心一失衡他便是衝進了人圈裏,而剛剛閃出的小子再度回歸原位,將這個缺口又填補了起來,在外麵看不見裏麵的一舉一動。
“魯隊?咱們行動麼?”一個穿著乳白色大風衣的男子從後座上探過了腦袋,谘詢了一聲。
警車前座的老魯卻是搖了搖頭“再等等,張慶吉那小子讓咱們等消息,要是咱們搞砸了可沒甚麼好果子吃!”老魯呼出一個煙圈,濃鬱的煙霧從嘴裏升騰而上,將他的一張老臉映襯的若隱若現。
“嗯!”男子向後座一倚,伸了伸腰“不就是抓個現行犯麼,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麼?”男子顯然對自此的行動抱怨不小,從下午便是來蹲點了,一直守到現在,無聊都快到家了,那時可不啻現在,有個手機消磨一下時間,有一台BB機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當然有錢人還是有大哥大拿的,半頭磚大小的大哥大就要3萬人民幣,那時候房價才不過幾百耳爾,可想而知這一台大哥大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