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酒吧的右側一處包廂中。
“呼哧,呼哧!”一個青年手掌微微杵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掌上更是遍布血汙,隻不過這些血跡卻並不是他的。
真他niang的是條漢子,杜文搏心底感歎了一句,現在可真是痛並快樂著啊,瞧見後者不再爬起來,終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咳!咳!”對麵一個麵色猙獰麵容盡數被血汙沾染的男子趴在地上卻詭異的笑了起來,聽見他的笑聲杜文搏也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
“老大!我張謝平今後這條命,是你的了!”男子說著說著,眼角都是滲出了些許淚痕,沒錯,不同的是這淚痕卻並不是悲從心起而是喜意盎然所致,喜極而泣。
不過聽見他的話杜文搏的笑容卻是微微斂了下來“你記住,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而我們也是兄弟,你以後也不準稱我為老大!”說完杜文搏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向包廂外走去。
“等等,現在我是否有資格被你記住名字?”用盡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子,斜靠在桌子邊目光誠摯的望著杜文搏。
“我已經記住了!嗬嗬!”步履蹣跚的杜文搏走了出去,身上到並沒有受傷,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體力透支了。
聽見杜文搏的話,張謝平開心的笑了,而這種舒心的笑容他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包廂門緩緩合十“乒!玲!”一聲清脆的響聲,先前被杜文搏捏過的高腳酒杯突兀的自己化成了碎屑散落在桌子上,滿臉驚駭的同時張謝平大笑了起來,說不定今日便是這一世的轉折點,哈哈哈哈!
聽見包廂裏依稀透出來的笑聲,杜文搏不由得莞爾,這漢子是條人才,今天也不枉來這麼一趟,甩了甩被汗液浸的濕透的棉袍,苦笑一聲,倒是個練武的好靶子,不知這心裏話若是被張謝平聽見會不會還笑得那麼開心。
聽見恍若隔世的帶動節奏的音樂,杜文搏一時間有些迷醉“walkingintheson”拖著腳步邁出了哈雷酒吧的大門。
“文搏哥!”時刻緊繃著神經的孫澤和曹延哲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哈雷酒吧的門口,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按說談什麼能談這麼久?所以兩人雖然焦急不過卻也並不是魯莽之輩,旁邊可是有四十多隻眼睛盯著二人呢,別弄巧成拙,救人不成把自己搭進去,當然並不是說他倆膽小,而是裏麵的情況不明,在沒有確切消息的時候不能冒然而進,杜文搏可是吩咐他們在門口等著的,所以他們才一直隱忍。
此時見杜文搏滿手血汙,兩人更是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一把將杜文搏攙住,不過發覺後者並沒有什麼傷口的時候兩人都是一愣,難不成?心底咯噔一聲,老大啊,你真是老大,難道你把那張謝平給做掉了?